很正常,服從都督的命令,並不能以幹出出賣兄弟的行動為代價。現在韋澤舊事重提,阮希浩想了想,卻覺得不服氣,“都督,你讓我賣兄弟,我肯定不能那麼幹。現在不是要賣兄弟,現在是李維斯並沒有把我們當兄弟。”
“兄弟是我們認同的他存在的人,但是你認同不認同,兄弟都先存在了。只有他先存在,你才能有機會認同他。他要是不存在,你認同也沒有可認同的物件。所以這不是你真要說的話。希浩,你給我說個心裡話,你也給自己說個心裡話,你到底想要什麼?”韋澤努力把問題引向現實。
“我想要撤了李維斯。”阮希浩答道。
“為什麼?”韋澤問。
“李維斯在臺上,部委還在臺上,省裡兄弟的日子就不會好過。”阮希浩也豁出去了。在韋澤面前說一堆大道理那是自取其辱,執掌著光復黨道理所在的是韋澤,幾十年來一貫如此,阮希浩並不認為自己的道理能夠凌駕韋澤的道理之上。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什麼叫做兄弟的日子好過?”韋澤挑著重點問,雖然他未必認為這就是阮希浩的真心話。人很難說出真心話,看到自己的真心,面對自己的真心,那是一個很恐怖的事情。
韋澤挑了這麼一個問題,阮希浩也發現不是那麼容易應對的。什麼叫好過?在阮希浩看來,自然是想什麼來什麼,說什麼是什麼。不過他能混到今天,也深知這不過是一種想法,現實世界可沒有這麼好混。隨意哪怕是知道這是自己的真心,阮希浩一時也張不開嘴來說出真心話。
既然不敢坦率的說真心話,又想表達出這個意思,那就得走走曲線。阮希浩思忖了片刻,也選擇了另一條路線,“李維斯欺負人!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哪裡有這麼幹事的!”
“李維斯怎麼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了?你說來聽聽。”韋澤還得繼續引導才行。
阮希浩對這個問題也不太能立刻回答,他再次轉了一個角度,“都督,你就看李維斯揭兄弟的短處,有這麼幹事的麼?”
“你要是說劉步凡的事情,那我來說一句。你到底是想讓這件事過去,還是不想讓這件事過去?”韋澤再次提問了。
“怎麼講?”阮希浩有點意外。
韋澤冷笑一聲,“你要是想讓這件事過去,你就當沒聽到,也不要再提。這件事就過去了。你要是不想讓這件事過去,你就拿出來用力講,天天講,年年講。咱們有《婚姻法》了,有組織規定。劉步凡這件事不會這麼輕易結束。”
第137章 更正確的選擇(八)
有些時候裝聾作啞是很有意思的事情,阮希浩沒想到韋澤這眼裡不揉沙子的居然也玩起了這個。如果能對劉步凡網開一面當然是好事,不過阮希浩很快就發現韋澤的裝聾作啞裡面隱藏了一個不算好事的前提。
想不提劉步凡有私生女的這件事,省裡面自然是不會去提,問題就在於部委一方。部委一方若是不提,相對應的省裡面也不能再直接攻擊部委在這方面的問題。等於是省裡面讓部委抓住痛腳,先落了下風。這下阮希浩就陷入左右為難的地步。
鬥爭從來不會沒有代價。在戰場上槍林彈雨,殺敵的時候自己想不死人是不可能的。問題就在於自己付出的巨大代價能否換取足夠的成果。犧牲一個劉步凡,若是能換掉李維斯,這個交換自然能做。保住劉步凡的代價是讓省委不從私人問題上對部委進行攻擊,這個代價未免太大。
任何會議都不可能無限制的召開,中央委員會的會期也不算長。省裡面敢無限制的在政府工作會議上和李維斯扯皮,誰也不敢把這套戰術用到中央委員會上。韋澤對於扯皮之人的評價不高,他一句話下來說擼人就能擼人。得罪李維斯是一碼事,得罪韋澤是另外一碼事。
想到這裡,阮希浩以退為進,“都督,這件事咱們以後再說吧。今天就先不談這個了。”
“以後再說那就以後再說。”韋澤也不想揭穿阮希浩的小心思,省裡面若是不圖報復才是怪事。以後再說就是以後等省裡掌握了足夠的了證據,他們會繼續在這類事情上開火。韋澤並不反對這種鬥爭,正是因為這些鬥爭的存在,從政者才能受到約束。如果這次的事情真的搞成了對上層亂搞男女關係視而不見,韋澤可就會大失所望。雖然韋澤在這方面並沒有特別的優勢,到時候韋澤卻也不能不親自蹦出來在這方面狠抓幾輪。
現在既然省裡面用這個作為攻擊的手段,韋澤也覺得不錯。雖然目的未必就多光彩,不過有人提總比沒人提強的多。
“這件事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