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該怎麼辦呢?嶽琳找不到方向。想對付人,最好的辦法莫過於找人。但是嶽琳認識的最有能力的人只是皇帝韋澤的女兒韋秀,指望韋秀為此事出面明顯不合適。可不找韋秀的話,嶽琳想不出能找任何人。她是武漢人,她不喜歡武漢這個夏天酷熱,冬天凍死的城市。也不怎麼喜歡武漢的人,南京明顯是讓嶽琳更中意的城市。所以她才想盡辦法脫離武漢,留在南京生活與工作。既然是嶽琳放棄了這座城市,在這座城市裡面沒有可用的上的關係也是很公平的事情。
一路沉默,嶽琳回到家之後簡單說了一下具體情況,嶽老爺子登時就罵起兒子嶽解放肯定是幹了什麼壞事。不然為何連沒抓人權力的交警都不放過他呢?老太太雖然召集,卻也把飯又給熱了熱。在飯桌上老爺子吃幾口之後就放下碗,繼續罵兒子。嶽建軍想反駁卻又不敢。
嶽琳心裡面嘆口氣,她弟弟嶽建軍明顯不知道在父親其實很關心嶽解放。這番絮絮叨叨的罵,其實也可以看成一種因為關心帶來的表現。若是老爺子根本不在乎兒子的死活,他怎麼回去想,更不會去罵。以關心和擔心的程度而言,父親對兒子的關心總是要大大超過兄弟之間的。
吃完了飯,天色也晚了。嶽琳就在家裡住下,昨天在火車上坐了一天,今天又跑了這麼久,嶽琳也累了。可躺下之後睡不著覺,嶽琳想來想去,發現除了韋秀之外她大概也沒人可以找了幫忙。
不管別人怎麼看韋秀,嶽琳的真正感覺中,韋秀就是個傲慢的公主。找她摻乎這些麻煩事,韋秀定然不會樂意。對於不樂意的事情,韋秀不會去插手,她也有資格對麻煩事不管不問。但是正因為,傲慢,韋秀可以毫不猶豫的拒絕,卻從不會敷衍。
想到這裡,嶽琳好像找到了些方向。韋秀把初中政治課本推薦給嶽琳作為解決問題的途徑,而且正是看過政治課本,嶽琳也一步步的觸及到了她原本根本想象不到的深度。那麼這本不厚的教科書裡面是不是還有能夠幫助嶽琳更進一步解決問題的辦法呢?
想到這裡,沮喪感消散了不少。白天的時候那位弄不清辦戶口和遷出戶口之間區別的那位大叔看著無知。只考慮所面對問題的難度,嶽琳擁有的認識在面對問題的困難度上難道就真的比那位大叔水平更高麼?
倦意消失了,嶽琳起身到了客廳拉亮了燈,從行李中翻出初中政治課本再次開始研讀起來。
第203章 博弈和交換(八)
湖北省省委書記周正雄接起電話,聽筒裡面傳來了政法委書記趙四水的聲音,“老周啊,公安局接到了報案。我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
周正雄對於已經完全不配合工作的趙四水很不爽,而且這個問題問的實在是莫名其妙,公安局接到的報案天天都有,堂堂省委書記為什麼要知道公安局接到了什麼報案呢?也許是先入為主的原因吧,趙四水的聲音聽在周正雄耳朵裡面,讓周正雄覺得趙四水陰陽怪氣的。
“怎麼?難道有人告我了?”周正雄也針鋒相對的用非常不友善的語氣問道。
“沒人告你。報案的內容也沒提到你。”趙四水答道。
“那你給我說這個幹什麼?”周正雄的聲音更加不客氣起來,他覺得趙四水已經到了無理取鬧的地步。
“是這樣”,趙四水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道,“有幾家的工人家屬報案說,他們的家人失蹤了。既然有人報案,我們就不能不查。我是覺得啊,咱們武漢多少年沒出過這樣數目的失蹤事件了,你身為省委書記,我得給你報告一下情況。”
趙四水聲音平淡,即便有點官腔,也不能稱為濃厚。總體來將,算是很平常的說話方式。然而這個訊息聽到了周正雄耳朵裡面卻如同驚雷一般。好多念頭在周正雄腦海裡閃電般躍過之後,周正雄開口了,他語速不快,“老趙,咱們一起搭班這麼多年。就算是意見不同,我們兩個之間也不用鬧到這個地步吧。這麼幹,你不覺得不合適麼?”
“我說老周啊,你有你的難處,我知道。開啟天窗說亮話,我真的不贊成交警大隊抓那些討薪的工人。不贊成歸不贊成,我也沒有在背地裡拆臺。交警抓人的事情我早就知道,我們政法委一聲沒吭,我在黨委會上也從沒提過。如果你說我在背後搗你雞毛,那是你在冤枉我。”趙四水早就猜到了周正雄的想法,解釋的時候還是四平八穩。
周正雄也沒有完全相信趙四水,不過趙四水既然這樣講,周正雄也不能一口咬定就是趙四水搗鬼。而且趙四水不配合周正雄的工作,某種意義上就已經是最大的敵對,有人整出報失蹤的報案頂多是個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