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與敵對立場根本不算什麼。周正雄懶得說別的,他直接問道:“這事情是怎麼出來的?”
“被扣的一個叫嶽解放的工人,他有個姐姐叫嶽琳。這個嶽琳是南京公交公司的工程師,聽說弟弟被抓,她回了南京。她到公安局去找她弟弟被扣在哪裡,結果發現不是我們公安扣的人,扣人的時候也沒有拘留證。她弟弟不見了,她就和一些關心自家孩子的工人一起來我們這裡報案,報失蹤案。一下子失蹤了六個人,按照報案書裡面寫,還是穿著交jing服裝的人員帶走的,疑似有人冒充交警。這案子報了,我們就不能不接啊。”趙四水還是心平氣和的介紹著情況。
“真的寫疑似有人冒充交警?”周正雄立刻抓住了重點。城市一繁榮,犯罪份子們也與時俱進了。有團伙居然玩起了冒充警察的作案手段。犯下冒充國家公務人員的大罪,其下場可想而知,為首的槍斃,跟從的去新疆挖沙了。周正雄原本沒有真的認為趙四水親自指示有人搞小把戲,現在他不得不比較認真的懷疑這種事情的可能性。
“昨天上午接到報案的警察同志被嚇得不輕,趕緊報告給分局局長。分局局長連夜就拿著報案書到了我們政法委。我們當然覺得這個案子不接是最好的,不過你說我們不接行麼?”趙四水講述著公檢法系統的難處。
周正雄哼了一聲,“哪裡來的女人,這麼牙尖嘴利!”因為打擊冒充警察的犯罪份子,湖北還掀起了收繳違法制服的行動,這個行動得到了中央的首肯,作為經驗在全國推廣。周正雄參與了行動下令工作,政法委則是執行機構。提到冒充警察,公檢法不接案子也真說不過去。當然,前提是公檢法系統堅持他們對討薪工人的看法。
周正雄現在越來越懷疑趙四水背後有陰謀,按他所說,昨天上午接到的報案,這都已經超過24小時了,為何趙四水拖了這麼久才和周正雄講?即便是想說趙四水沒陰謀都很難替他分辨。這個“牙尖嘴利”可不僅僅是在指那個工人的姐姐。
大家都是老熟人,趙四水完全能理解周正雄的意思。他哼了一聲才繼續說道:“我估計老周你是在覺得我背後搞把戲。其實我也覺得這個女工程師來的很怪,覺得是不是背後有人故意來搗蛋的。一個工人家庭出身的女人能幹出這樣的事情,我覺得不太像,所以我稍微調查了一下這個人。所以才花了點時間。調查完之後,有些訊息挺有意思。這個嶽琳和都督家的閨女是大學同學,據說關係還不錯。南京來的工程師有些見識,看來也不奇怪。”
“什麼?這個人和都督有關係?”周正雄下意識的坐直了身體,這訊息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周正雄的反應也在趙四水意料之中,他笑道:“你不用擔心,這肯定不是都督在指使的。若是都督要收拾你,直接把你拎到南京去了。我是調查完之後,才確定這孩子背後應該沒什麼人。只是她自己想出來的主意。”也許是因為嶽琳和韋澤有那一層淡淡的關係,提到了“都督”二字,趙四水對嶽琳的稱呼也不由自主的‘慈祥’起來。
對趙四水說的這些話,周正雄倒是很認同。韋澤都督從來不會故意坑兄弟們,若是覺得兄弟們必須敲打,都督直接就去敲打。玩小把戲從來不是都督的作風,幾十年來也沒見都督幹過這類事情。
“老趙,都督說了多少次,我們要團結。現在我們都在湖北,我們湖北省委要團結啊。”把報案的事情扔在一邊,周正雄選擇了這個說法。此時趙四水和周正雄某種意義上就是“政敵”,不是私敵,而是政敵。兩人的衝突與個人無關,只與對待工作的看法有關,想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也只有“團結”了。一旦透過團結解決了兩人的分歧,工人和報案的事情自然就可以交給趙四水去解決。以趙四水的能力和權力,擺平這些問題不過是分分鐘鐘的事情。
“老周啊,團結也不能是光讓我們團結在你老周身邊,你老周也得主動的團結一下同志吧。我的態度一直很明確,那些工人若是幹了壞事,我們政法委一定要把他們法辦。該抓抓,該殺殺,不用你老周吩咐。可是我不覺得工人們幹錯了什麼,從法律上講,也沒有抓他們的規定。從個人來講,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滿清的狗賊用工程坑了我爹,不僅拖欠了我爹的錢,我爹還得自己先墊錢。最後搞的我家家破人亡。我最恨的就是這種事情。你讓我支援那是千難萬難!”
趙四水當了這麼久的政法委書記,自然知道不能和周正雄這麼一直硬頂著幹。而嶽琳的出現以及掀動的波瀾正好創造了一個破局的局面,有些人把破局看成最終廝殺的開始,不過趙四水認為這倒是蘊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