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一個釘,說出來就會這麼做!大家大膽的去和同志們說,不用怕!”
政委不怕,他們政治部是韋澤都督直接領導的部門。可週金國卻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說,在接下來的諸多會議中,陳耀光的話在部隊裡頭引發了極大的震動,周金國只是跟著聽,別人問的時候也按照規定回答一下。可他卻根本不敢這麼主動宣揚。
又過了幾天,在軍部下達了一批處理人的訊息。有幾十名軍官因為私下寫信給韋澤都督,說政治部的人拿韋澤說事,有說他們假傳聖旨的,有說他們對韋澤不尊敬的,還有些說他們竟然敢剝奪韋澤都督分地的權力,實在是膽大包天。
對這批人,韋澤親自下令,明確表示希望部隊的同志明白,光復會、光復都督府在土地問題上的態度始終如一,地是分給種地的人,讓他們努力種出糧食的。而不是用來當地主作威作福的,韋澤自己不種地,他當然沒資格分地。對這些同志的想法,韋澤給與了嚴厲的批評。而軍部裡頭也立刻下令,暫停了這些同志的職務,組織他們進行學習。
見到拍馬屁拍到了馬腳上,想借用韋澤的人都偃旗息鼓,全軍都明白了一件事,在對待土地問題的態度上,韋澤與政治部完全一致。接下來的事情很快就進入了持久戰的階段。
即便是明白了韋澤的態度,可還有相當一部分官兵並不太能接受這個態度。在這個階段,周金國也看出了端倪。凡是家裡沒什麼土地,或者是參加了授田令的官兵,他們沒什麼反對。但是那些家裡頭土地比較多的同志,對土地國有政策都不太滿意。他們不反對透過授田令獲得新的土地,他們反對在得到土地之前,就得先把自家的土地交出去。
有些同志甚至公開說,即便是他同意部隊的態度,可他們家裡頭的人卻不會答應的。在這些人中,周金國甚至發現有些是湖南本地人。
身為一名加入光復軍七八年的老戰士,周金國突然有點懷疑,韋澤都督下令先整頓部隊,就是知道有太多人只怕並不認同土地國有政策。有過上一次“反對山頭主義”“反對地方主義”的經驗,周金國對這些同志的前途感到很不樂觀。
第4章 永興(四)
“韋都督這是不想讓兄弟們過好日子了!”周金才悲憤的說道。
每個月5號是發餉的日子,發了軍餉之後,大家手頭寬裕起來。一部分同志會把錢寄給家裡,有些同志們則會去供應部門購買一些針對軍人銷售的商品。以甘蔗為原料的酒賣的很好,同為營長的周金才拎了兩瓶酒前來找周金國。
周金國和周金才兩人名字很相近,又在同一個團裡頭。只看名字的話,很多人會認為兩人是兄弟,至少也是宗親。實際情況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周金國是永興湖南人,周金才是江蘇人鹽城人。兩人的家鄉距離上千裡,或許千餘年前是一家,可幾百年來兩家分處兩省,一點關係都沒有。即便如此,因為名字的原因,兩人關係倒也不錯。周金才倒也敢向周金國吐露一些心裡話。
喝了口酒,周金才的情緒看著更是低落,“咱們兄弟跟著都督打江山,以後都督當了皇帝,咱們連個地主都當不上。這都是什麼事啊!”
聽了周金才的話,周金國心裡頭倒是頗為訝異的。周金國從來沒想過打下江山之後的事,在他的想象中,現在聽韋澤都督的話,以後自然聽韋澤皇上的話。韋澤都督既然不給自己分地,那周金國也不覺得自己有理由就要坐擁大片的土地。
沒等周金國想出該說什麼,就聽周金才繼續說道:“我當年跟了都督,為的可是光宗耀祖,大官咱也沒想過,至少能分幾百畝地,在地方上當個大地主。可現在才知道,想安安分分當個地主都不行了!”
看著戰友這麼垂頭喪氣的模樣,周金國倒是有點不忍。只是聽了周金才的話,周金國倒是想起了政治會上的話,他問道:“你家現在有多少地?”
“我家?我家只有十畝地吧。”周金才喝著悶酒,很鬱悶的說道。
周金國繼續問道:“你家當下之後十畝地,那你是想從哪裡弄來的其他幾百畝地?”
“呃……”周金才被這個問題給問住了,想了一陣,他說道:“我們給都督賣命,都督一聲令下,難道還不能給咱們分地麼?”
周金國還真是第一次聽周金才這麼說了心裡話。自打加入太平軍開始,周金國接受的就是有田同種的宣傳,光復軍對於土地的宣傳始終是分地,而不是給一眾軍官們分上個幾百畝地。周金國當然覺得自己能分上幾百畝地好的很,可是他也很清楚,光復軍是不可能這麼做的。如果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