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樣。”
“不一樣,不一樣!”胡行至少尉有點醉醺醺的連連搖頭,龍蝦此時蝦肉已經剝出來切成了塊。他先吃了一塊,才繼續說道,“我聽說回去之後還有安排。願意去艱苦地區的,例如加拿大邊界,蘇丹,都是升一級再分配。你要是願意去,去了就是上尉。而且要是肯帶當地人的部隊,最少是個營長。即便是去加拿大,也是很不同的。那邊一直在和洋鬼子打,我有個堂兄就在那邊,說咱們和洋鬼子爭奪據點打得很兇,那些地方你能拔兩個小聚點,或者拔一個大據點,就能升少校。我其實是想去加拿大的。”
聽了這話,祁睿中尉確定胡行至少尉家裡是真的有人,他問道:“加拿大現在已經是咱們的了,邊界上還會打這麼兇?”
胡行至少尉說道:“那鬼地方沒邊界。冬天雪很厚,打不了仗。春天雪化的時候也沒辦法打仗,打仗得到夏天。那裡到處都是荒無人煙的地盤,誰佔了就是誰的。北美那邊到處都是這種地,你說未來不繼續打仗,我是不信。”
聽到下雪,祁睿中尉笑道:“下雪也行啊。我是寧肯下雪也不想在錫蘭待下去了。人在這裡頭上太陽曬,腳下水汽蒸。都得熟了。”
提起天氣,胡行至少尉連連點頭,“這倒也是。這天也熱的太邪乎了,我覺得去年冬天比現在還熱呢。一年四季都這樣,怪不得那些人曬得黑乎乎的。我原本以為是他們不愛洗澡,現在看洗了也沒用!”
說完這些,胡行至少尉亮出自己也曬得黑乎乎的手臂,不僅是胡行至少尉,祁睿中尉也是如此。短袖衣服遮住了陽光,兩人的手臂都是黑白分明。
“去北邊!去北邊!”胡行至少尉趁著酒勁,大聲嚷嚷起來。除了喝點酒之外就開始情緒激動,嘴不把門之外,其實胡行至少尉挺正派的一個好孩子。
第2章 年輕人的選擇(二)
1882年6月,中國在錫蘭的派遣軍終於接到了回國的命令。運輸船隊把接替部隊送遞錫蘭之後,老部隊乘船返回國內。
7月17日,祁睿中尉與其他家在南京的軍人抵達了南京港。不少家長都前來迎接,祁睿中尉甚至看到了一些稍微有點印象的面容。還有些人家裡派了汽車來接,胡行至少尉就邀請祁睿中尉搭他的順風車。祁睿中尉可不敢這麼張揚,他很禮貌的拒絕了胡行至少尉的邀請。其他一些不肯透露自家出身的年輕軍人互相約定了聚會時間,大家就各自選擇回家的路線。
這些人多數都是往幾個軍區大院方向去,祁睿中尉的家不在軍區住。他選擇了公交車,直奔政府大院而去。7月的南京已經很熱,剛從南海回來的祁睿中尉完全沒有這種感覺。他甚至換上了長袖軍服。南京“乾燥涼爽”的天氣讓中尉忍不住想起他爹韋澤的話,中國已經佔據了西太平洋適於人類居住的絕大部分地區。與錫蘭的氣候一比,廣東的炎熱都不算什麼了。
軍隊的紀律要求軍人在任何公交上都必須給老幼婦孺讓位,祁睿中尉也懶得起起坐坐,他乾脆就站在下車門附近。這位相貌俊朗,身材健美,軍服嚴整的年輕軍人引起了車上好幾位年輕女性的矚目。看著女性們帶著游泳圈,中尉才想起放暑假了,大家這是要去游泳。
被女性矚目的確很爽,只是中尉此時心中滿溢的回家渴望壓倒了一切。就連想起游泳池,祁睿中尉第一念頭不是裡面的泳裝少女,而是他老爹韋澤教祁睿和他弟弟妹妹們游泳的往事。父親母親現在都怎麼樣了呢?他們是不是也曬黑了?
到了目的地,中尉拎著包裹直奔大門而去。門衛認出了中尉,卻沒敢讓他進去。有些地方沒有門卡的話誰都不能進,即便知道韋澤的長子一定可以進門,可手續沒走完,門衛也不敢就這麼放他進去。敢這麼幹,得到的可不是領導幹部的嘉獎,而是嚴懲。
當中尉看到自己的母親和弟弟妹妹一起出現在大門口迎接的時候,他已經忍不住連連向母親揮手。一晃兩年沒見,母親看上去憔悴了一些。如果不是軍隊的教育讓祁睿中尉本能的不敢去衝破門崗,他此時就會直奔向自己的母親。
戰爭在祁紅意看來曾經是通往勝利、霸權、榮耀、地位的通道,身為一個女人,她擁有的最大的財富就是自己的家庭,這個家庭透過一場改朝換代的戰爭站到了榮耀與權力的頂峰。所以祁紅意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會如此的痛恨戰爭,每次想到她最心愛的長子正在炮火橫飛的戰場上隨時可能受傷乃至死亡的時候,祁紅意只覺得心臟彷彿被無形的大手攥住,甚至連氣都有些喘不過來。後來她慢慢能夠恢復平靜,不是因為心冷了,而是她不得不學會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