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吉,只顧高興,全沒有注意到譚捷的傷勢。
回到冰水門,已經接近黃昏。聽說譚捷回來了,譚荻芬及師兄弟們便都趕出門來。見到譚捷,譚荻芬就道:“爺爺,你們可回來了,都讓我們擔心死了。”師兄弟們應和著:“是啊,是啊。你們採到了雪峰草了,有沒有遇到雪熊啊?”
顧振彪介面道:“在山頂驚心動魄的場面,你們是沒有看到,真是兇險萬分。”聽他這麼一說,師兄弟們哪還肯放過他,都把他圍了起來,要他講給自己聽。
譚捷只是笑了笑,道:“把雪峰草拿給阿弘服用。”譚荻芬接過雪峰草,親自送到了阿弘的身邊。阿弘得知譚捷他們冒著危險替自己採來了雪峰草,只感動的道:“謝謝你了,譚爺爺。”譚捷也客氣的說道:“哪裡的話,安心養傷吧,我先回去休息一下。”於是便走了出去。
阿弘吃下了雪峰草。這草果然跟譚捷講的一樣,剛吃下一口,發炎的傷口馬上就癒合了,臉色也變得紅潤起來。見阿弘好了許多,眾人都為他感到高興。
那些師兄弟們一下子打成了一片,那兩個經過生死考驗的弟子,正在向眾人說著剛才的事。大家聽的是聚精會神,他們講得又是出神離奇、天花亂墜。大家聽得目瞪口呆,紛紛對譚捷表視敬佩。當然他們倆也是把自己講得是英雄一般。
顧德希道:“真是太可惜了,我沒有親眼目睹。要知道我們‘回頭三顧’一條心,為什麼偏偏我一個人沒看見。”心裡是一種委屈。
顧泳炎與顧振彪一邊講,一邊跑出屋去。還都聽不夠的師兄弟們也都追了出去,讓他們把故事講吓去。
譚之川搖頭說道:“這些人真是太調皮了。”阿弘聽了他們講的話,臉上非常凝重,陷入了沉思,開始擔心起譚捷來。
譚荻芬見他臉色這麼凝重,以為病又有什麼變故,忙問道:“還有哪不舒服啊?”譚之川也道:“是啊,吃了雪峰草,你的病應該是沒問題的。”阿弘道:“我沒事,謝謝你們這麼關心我。”聽他說沒事,兩人也都放了些心。
譚捷回到房間,待得關上了門,終於忍耐不住,吐出一口血來。屋外還傳來講故事以及笑的聲音,顯得那樣無憂無慮。譚捷踱步走到床邊,開始打坐起來。
他在心中默唸著:“這雪熊的勁道實在是太大了,當年父親就是吃了它的一掌,就一蹶不振,以至英年早逝。如今,自己胸口也中了一掌,五臟已經破裂,和父親的症狀一模一樣,恐怕時日也不多了。”打坐這後,大口的血又噴了出來。
阿弘吃完整株雪峰草以後,只覺無比舒心暖意。他解開裹在手上的布條,見傷口已經痊癒,身體已能自由活動了。兩手一撐,就坐了起來。
由於躺了這麼長時間,血脈一時有些阻塞,阿弘只想下床走動走動。譚荻芬趕忙扶著他走下床來。師兄弟們還在喋喋不休唸叨著剛才的事。譚之川從外面走了過來,見阿弘能下床走路,便上前道:“看來你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阿弘笑笑點了點頭。那些師兄弟們也都圍了上來。
“呀”的一聲,譚捷打了開門,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譚荻芬馬上上前一步,拉住譚捷的手道:“爺爺,阿弘的傷都好了。”
譚捷聽了,開心的笑道:“好了就好。”隨即伸手拍了拍阿弘的肩膀。阿弘感謝道:“這得多謝譚爺爺。若不是譚爺爺,我早就死了。為了採雪峰草,譚爺爺遇到了危險,這些我都聽大家說了。譚爺爺對我真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怎麼報答才好。”譚捷笑道:“傻孩子,不要跟爺爺客氣了。——荻芬啊,阿弘的傷勢剛好,你就帶他多出去走走,運動運動筋骨。”
聽了譚捷的話,譚荻芬對譚之川道:“哥,那我們就一塊出去走走。”譚之川忙道:“不用了,你們倆出去逛一圈。回來的時候,我帶一個人跟阿弘認識。”譚荻芬聽了,詭秘的一笑道:“大哥,你是不是要帶未來的大嫂,跟阿弘認識啊?”譚之川雖為男子,可被她一說,臉也紅了起來。羞怯的道:“小孩子,亂講什麼?”
阿弘一聽未來的嫂子,便道:“是嗎?那麼我就在這裡等好了。”譚之川道:“不用,你們先出去逛逛,到時我自然會介紹你們認識。”見他非常不好意思,兩人也不想為難他。於是便出去走走。
昨天剛下過雪,外面到處都是積雪,可街上還是有許多人,看來都是習慣了。見到大家,阿弘很想跟他們聊聊。可是眾人一見他轉身就走,阿弘主動上前搭腔,可誰也沒有理會他。
雖然大家打消了殺他的念頭,可是對他的態度卻沒有改善。這也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