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竟漢人的江山落入滿洲人的手中。
譚荻芬見阿弘為難的樣子,忙安慰道:“阿弘,你別怪大家。我想時間一長,大家會接受你的。”阿弘也明譚荻芬的意思,知她是在安慰自己。便道:“沒關係,我能理解。——剛才說未來的大嫂,我見過嗎?”譚荻芬道:“在你受傷的時候,她來是來過,只不過你躺在床上沒有看見。”阿弘道:“真可惜,不知她現在來了沒有?我只想看看,未來的大嫂長什麼樣。”
聽他這麼一說,譚荻芬道:“不如我們現在就回去看看。”這樣一說,正合阿弘的心意。於是兩人便徑直走回家去。
回到冰水門,只見一位妙齡少女站在譚之川的身邊。臉色紅潤,白裡透紅。譚荻芬輕輕的在阿弘的耳邊道:“這就是了。”阿弘一喜,走了上去。
譚之川見他們倆回來了,便上前一步介紹道:“阿巢,這便是阿弘了,他是滿清的大阿哥。”阿巢說道:“他的事早就在山裡傳開了,我哪能不知道呢?——我叫巢賀敏,是之川的……。”說到這臉上一紅,低頭不語。女孩子再外向,說起這事來,也自然害羞。
譚荻芬笑道:“是我哥的心上人,我的大嫂啊。”被譚荻芬這麼一說,巢賀敏更是羞的要命,臉便更加通紅。譚之川對阿弘道:“你以後就叫她阿巢好了。”阿弘許久沒開過玩笑,但生病幾日,被顧德希一喧染。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於是便開起玩笑來。道:“現在叫阿巢,以後就得改口叫大嫂了。”巢賀敏在這裡只覺為難,道:“我先走了。”便轉身離去了。譚之川聽了,心裡也是美滋滋的,道:“你看,都讓你們說走了。”
轉眼過了幾天,阿弘的傷幾乎全部都好了。冰水門也恢復了正常的生活。
一大早,阿弘來到練武大廳。大家練功的場面,深深的吸引住了他。他在一邊看的入神,心裡也有一股衝勁,想上去跟他們一起練。過了片刻,譚捷看見了他,於是走了過去。阿弘看得入神,竟一時沒發現譚捷已在身邊,不由的吃了一驚。譚捷道:“想學嗎?”
阿弘不好意思的笑笑,撓了撓頭。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想不想學。譚捷道:“想學我就教你。我看你體魄健壯,武功底子不錯,定是先前學過。”阿弘道:“是啊。我在朝廷的時候,在外打仗也都練過。”譚捷道:“好,那就讓我試試你的武功。”說話間,一拳直往阿弘的頭部打去。
阿弘沒想到來勢這麼快,一時來不及躲避,只橫格擋住來拳。可這拳的勁道卻非常的足,只被震得退後數步。又一回神,譚捷已在身前盯著阿弘。阿弘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見譚捷又直起一腳,向阿弘的胸腹部踢去。速度很快,兩人又近在只尺,眾人只擔心阿弘會躲不開。阿弘無計可施之下,忙一後空翻,躲開這一腳。可他還有落定,就又吃了譚捷一拳。這一拳力道非常輕,阿弘只退了退。譚捷微微的退後幾步身子,只覺阿弘的資質還不錯。眾師兄弟們都圍了過來觀看。譚兄妹見眾人圍在一起,也都好奇的過來瞧瞧。見譚捷與阿弘打在一起,以為出了什麼事。剛想出手阻止,便聽顧泳炎道:“師父在試阿弘的武功呢。”顧德希道:“可能師父要收他為徒。”聽他倆這麼一說,譚荻芬才放下心來。
譚捷是招招都放慢了一步,可阿弘還是招架不住,步步敗退。譚捷又起一腳,還沒踢到,阿弘便本能的腹部向後一縮,頭便自然而然的向前頂出。剛要踢中他的時候,譚捷又縮回了腳,出右拳迎面擊打阿弘的額頭。
這突如其來的變招,阿弘也一時有所覺察,頭便趕忙向後仰。可是實在站不住了,重心一失,便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其實,那一拳譚捷根本沒有打到他。
譚捷過去扶起了他。阿弘雙手拍著屁股,只覺為難。譚捷道:“你的基本功還可以,只不過身體不太協調,缺少必要的套路練習。如果肯下苦功的話,假以十日,必有出頭的一天。”
聽他這麼一說,阿弘道:“那就請師父收我為徒。”接著雙腿一鬆,便跪在了地上。譚捷趕忙扶起他,捋了捋鬍子道:“好。”只是大笑一聲。
譚捷答應了,阿弘心中是非常高興。接著道:“師父,我決定改名。”眾人一驚。譚捷道:“為何有這種打算?”阿弘道:“過去的日子已不覆存在,師父如今收我為徒,是我新的一生的開始,我要脫胎換骨,從頭再來。”
見他能樂觀的面對事實,譚捷的心裡是一陣高興。道:“那你打算取什麼名字呢?”阿弘道:“師父教我練武,並對我有恩,那就叫武恩吧。”這個名字雖然不起眼,只是見他懂得知恩,譚捷已是非常高興。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