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童不知怎得,一見她就害怕,這時趕忙躲到書生的身後。殷鳳水跟隨其後,小步的走近書童,嘴裡還叫著:“兒子,兒子。”似不把書生放在眼中,就要來抓書童。書生拿簫一攔,並沒講話。殷鳳水望著簫,發起了呆,慢慢的直起身來。楊承彬上前一步,道:“你幹什麼?”書生這才講出第一句話,道:“你們又想幹什麼?”話語雖很輕,卻有一種不屑一顧的意思。
殷鳳水回過神來,道:“我喜歡的是那小孩,你給我讓開!”說著,就出手將書生推到一邊。書生又順勢一攔,又攔住了她。楊承彬可是個火爆脾氣,見此,便一腳向書生的手踢了過去。書生見此,勢猛一回收,躲開了那一腳。並迅速一伸,又攔住了他們。
殷鳳水見此,也動起手來。兩人一前一後,圍攻書生。幾十招過後,卻沒有佔到便宜。陰陽雙絕只退後一步。殷鳳水道:“小子,看不出武功還不錯。”楊承彬道:“想不到二十年後,武林倒出了幾個入流的高手。”書生卻無任何表情,看來平日也定是少言寡語。
再戰數十招,書生已略顯下風。書童在旁左顧右盼,都看不清楚他們打得是什麼。書生一時不慎,吃了殷鳳水一腳。只不過,當時書生正好一退,已化去了好幾層的功力,只在腹部留下了一個腳印。書生只後退數步,陰陽雙絕只笑了笑。
書生拿簫舞了幾個掄花,已搭在嘴上,並吹了起來。陰陽雙絕見了,更是笑得起勁。楊承彬道:“怎麼?這時候還有功夫吹簫,給我們兩老聽啊?”剛笑到一半,兩人的臉色卻突然停了下來。見書生所吹曲子特別耳熟,似乎以前經常聽到。兩人似乎同時想到了什麼,都走了神般愣在那兒。
此時,簫中隨著指頭的一按一鬆,從孔中飛出好像暗器之類,又好像根本沒有東西,可一定是有東西在陰陽雙絕的身邊暴跳。書生在旁吹著,就似有一個人在跟陰陽雙絕搏鬥。兩人回過神來,連忙左右上下的躲閃,心中叫道:“彈指簫魂劍!”這時,兩人明白了一切,正要問個清楚,可書生是越吹越快,陰陽雙絕的動作,也不得不隨著加快。
四周的岩石都紛紛暴動起來,灰塵都已經揚起幾十丈高,在陰陽雙絕和書生中間,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都快看不清楚對方了。殷鳳水雙手一攔,突然喊停。書生手指一停,簫聲頓失,四周的岩石也靜了下來。剛才飛到高空中的灰塵,也慢慢向下落,並向四周散了開來。
書生臉上只一微笑,馬上又變成了冷酷的表情。只見殷鳳水眼角淚光閃閃,書生心裡只覺奇怪:“這兩位前輩,不至於被自己的彈指簫魂劍,而嚇成這般地步吧?”只在思索間,殷鳳水道:“你……這曲子是誰教你的?”那書生沒有回答,神情不屑一顧,好像在說:“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殷鳳水看著他,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便趕忙道:“你別害怕,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知道,是哪位武林前輩功夫這麼好,能教出這麼好的徒弟?”書生道:“我害怕什麼?我看是你們害怕了吧?也不怕告訴你,是我師父。”殷鳳水趕忙道:“你師父是誰?”書生也毫不隱瞞的道:“蕭開元。”陰陽雙絕一聽,頓時一愣。殷鳳水的臉色看上去,更是悲哀到了極點,心道:“這彈指簫魂劍只傳血脈,而不傳他人,只傳男不傳女,這麼說來,我的兒子還沒死,他就是我的孩子。”想到這,只愣在那兒,不知該如何是好。
楊承彬望著她,淚水也頓時充滿了眼眶,心道:“多年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殷鳳水道:“那你呢?你叫什麼?”書生見此人似慎似癲,心想:“沒有必要告訴她。”便不答話。殷鳳水再也忍不住,求道:“我求求你,你告訴我,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好嗎?”眼淚已經溼潤了整個臉頰,聲音也帶點哭泣聲。
書生見殷鳳水這時又如此傷心,也不忍心,心道:“男子漢,還怕告訴她姓名?”便道:“我叫蕭玉簫。”殷鳳水聽了,只一怔,退後數步,雙眼莫名的無助。唸叨著,“蕭玉簫。”突然想起自己懷孕時,大師兄蕭開元說要給孩子取名為蕭玉簫的事。頓時遏制不住,便暈了過去。楊承彬只在她身邊,馬上扶住了她,用手掐她的人中穴。殷鳳水漸漸清醒過來,心道:“不可能的,世上會吹此曲子的,一定大有人在,同名同姓更多的數不勝數。”她知道自己的兒子左肩上有一塊胎記,只要驗證一下,便清楚了。想到這,別毫不顧忌的上前去抓。
蕭玉簫趕忙退後一步,心中只覺莫名其妙。楊承彬攔住殷鳳水,道:“你瘋了?你要幹什麼?”殷鳳水道:“你別管我。”她只一意孤行,推開了楊承彬,左手已經抓住蕭玉簫的左肩。蕭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