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一驚,不知她要做什麼,正想反抗,只看見她滿臉淚水,心中想著她為何如此傷心時,只聽嘶的一聲,左肩衣服已被她扯破。蕭玉簫的左肩,果真露出了一塊胎記。
殷鳳水望著,一時呆滯在那兒。蕭玉簫見此,羞得要緊,臉馬上通紅,有如猴屁股一樣。楊承彬看到胎記,也有如殷鳳水一樣,隻眼巴巴的看著蕭玉簫。殷鳳水突然大笑起來,卻流出眼睛來,好像不是在笑,似是悲哀,給人只恐怖的感覺。
蕭玉簫越來越覺得糊塗了,發生了這麼些事,卻搞不清楚是為什麼。殷鳳水突然騰空而去,只一恍眼,便消失在眼前,隨手扔下一個小瓶。小瓶滾了滾,滾到了一邊。楊承彬眼望天空,也隨即跟了上去。
蕭玉簫一轉身,環顧四周,卻不見那兩人的影子。腹部有一塊腳印,肩部又開了一道小口。蕭玉簫拍了拍腹部的淤泥,這時,突然感覺到一痛。寬衣一看,只見腹部有一塊黑色的印記,剛才被殷鳳水踢了一腳,倒不覺得,這時只覺一陣巨痛,心想:“這兩人果真厲害,剛才若不是自己向後躲得快,這一腳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剛才見殷鳳水走的時候,扔下了一個小瓶,這回撿起來一看,見白瓶上畫有精美的圖案,莫非這是一瓶解藥?於是便開啟瓶子,把藥敷在傷口之上。初時只覺入骨的刺痛,而後只覺黑色的表皮,漸漸的重新變成黃色,竟一點疤痕也沒留下,而且,再也感覺不到痛疼。這一瓶果然是解藥。
蕭玉簫此時心裡更加奇怪:“打傷自己,為何要留下解藥?既然是無心傷人,那為何出手要如此狠毒?”心中只覺不解,但見他們兩人行動如此古怪,做的事情,自然也是讓人著磨不透。也不再多想,既然這解藥這麼靈,還是放在身上,以做防身之用,於是便放在衣袖之中。
玄悟他們逃出不知多少裡,到了安全地帶,便放慢了腳步。錢安在道:“剛才真是丟盡了臉,想我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乞受過如此大辱?”短劍李群籟道:“這時說得輕鬆,剛才不知是誰嚇得差點尿褲子?”錢安在聽見,怒道:“你說什麼?你還不是一樣?”兩人一開口,便又要動起手來。
玄悟斥道:“你們兩個吵什麼,是不是決得還不夠丟臉,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啊?”兩人雖有不服,但還是忍住了氣。玄悟接著道:“今日這仇一定要報!”這些人離開了賴府,一時間也找不到居住的旅舍,只有到處流浪。餓了就搶,困了就地而席,也變成了強盜一般。但這樣的日子,他們倒是過得逍遙,這樣沒人管,便可以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他們在街上流蕩,突然,不知什麼地方,又傳來一陣簫聲。眾人無比驚惶失措,環顧四周,找尋簫聲的來源。心想:“不會這麼巧吧,又遇見那書生?”雖沒見到人,但只聽簫聲,這些人已經嚇得不成樣子。剛才還說,再見到他,要給他好看。這時候真得來了,卻個個怕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眾人一尋思,只見不遠外一人慢步走著,並吹著簫。那人身穿褐色的長袍,雖揹著眾人,但可以看得出,他的年紀大概在五十幾歲,卻不是那書生,倒是另外一個人。自從那次受辱之後,玄悟等人已經恨透了吹簫之聲,如今又遇上一個,見他年紀高,武功定不會好到哪去,便想教訓教訓他,出出那口惡氣。
眾人一尋思,錢安在已經走上前,道:“他媽的,三更半夜吹什麼鳥簫?打擾了大爺逛街,還不快住口,像我道個歉!”那人似是不理,獨自邊走邊吹簫。錢安在見此,火氣上來了,道:“臭老頭,別以為會吹簫就很了不起,今天我不教訓教訓你,我怎麼姓錢?”說完,快步趕上。
其餘的人見此,也隨腳跟了上去,正準備在背後偷襲。那吹簫之人突然轉過身來,瞪大了眼睛,望著眾人。只見他眉粗眼大,鬍鬚颳得倒是很乾淨,只不過,他揹著月光,臉上黑壓壓的,特別顯得恐怖。眾人一驚,不由的齊退了幾步。眾人互望一眼,也不知是誰叫的:“大家一塊上!”玄悟他們便一塊攻了上去。
吹簫人見玄悟他們無故攻上,也毫不留情,又猛得吹起簫來。手指不停的在簫孔中撥來彈去,竟似蕭玉簫一樣,無數暗器從簫孔中傾瀉而出,在玄悟等人身旁暴動,而且速度更勝蕭玉簫。眾人一受驚嚇,歷時止步,弄得他們卻無招架之力。
這時,一枚彈指只向玄悟身體攻去。玄悟趕忙雙腳一立定,使出少林金鋼硬氣功。只聽錚的一聲,那枚暗器在他身上爆炸,而後掉落到了地上,玄悟卻毫髮無傷。當他的嘴角微微瀲起笑意的時候,簫聲戛然而止,那吹之人有如一陣黑風,一順間,將不均及其他人打倒在地,只一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