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負責善後。“哦?
若我們全認冷教授作父,那你不就看上你妹妹了?怎麼,你又作何解釋啊?“直能拗呀!
反正又沒血緣關係!“北之原朗不料被她反將一軍。
“那就是了嘛,就算是父女又怎麼樣?反正血緣不同。” 堤絹佑得意揚揚地結辯。
北之原朗這回真的無言以對了,惹來全班同學為堤絹佑歡呼叫好——看他們鬥嘴最精彩了,反而忘卻冷言和東方玩月的事。
東方玩月向堤絹佑點頭致謝,以感念她偉大的“護友情操”
冷言趁著臺下一團亂,思緒又飄走了……
康若比教授究竟身在何處?他消失了三天。
他動用了所有日本國內外航空班次系統,冷言仍舊找不到康若比教授的出境紀錄。
莫非他用化名?
整節課,冷言心不在焉地教著,東方玩月心不在焉地聽著。
他到底在煩惱什麼?這是盤旋在她心坎的唯一問題。
冷言累極地將自己拋進辦公室附設的沙發中,雙手仍馬上敲著隨身攜帶的筆記型電腦,研讀賽倫?布諾的最後一批資料。
他在死前的一個月內,頻繁地使用各種特殊管道傳訊至德國一是為了導航衛星嗎?
忽然,一個不明訊號切了進來,侵入冷言的網路:康若比教授在我這裡。
冷言一個轉念,綁架?
德國?他試探。
聰明,但一個人智商過高可不是什麼好事。
寒暄夠了,冷言真截了當帶出主題:條件?
對方似乎停頓了片刻。
有趣,你果真如傳聞那樣明快俐落。條件不難,帶著“那樣東西”來敝國一敘吧。
那樣東西?衛星結構藍圖?
時間?
對方快速地答覆: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一到,你若不現身,當心你恩師的頭!
然後就此斷訊。
卑鄙。冷言暗咒一句,卻也只能依對方的意思行動。
教授好歹也待過FBI,怎麼這樣容易就被人拐走了?
他想不出個理由。
鍵入幾個密碼,電腦將兩人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記下,同時也找出了發訊地點:德國波昂,議員麥西?莫肯的私人宅邸——
果真非去德不可了,冷言衡量要不要上奏給日知道一下狀況?
正開啟通訊網路時,倏地他卻停下手——
現在與“銀河”連訊可能不安全,對方已經盯上他了,他透過衛星傳輸的資訊一定會被截下。
雖然他有獨門的傳訊方式可以繞死角而行,但難保不被識破。他不能冒著將“銀河”內部曝光的危險哪!
非常時刻總會留意到非常問題。當從前“冷言。這個名字被視作平凡人時,冥王就沒有這層顧慮。從冥王推得冷言,難;從冷言推得冥王,似乎容易得多。
冷言關上電腦,轉而填寫假條。
他不能讓玩月知道這件事,他決定今晚就走。
玩月……憶及她,他又盈滿眷戀。
他註定與她是不同空間的人。她可以只看光明面,他卻得負起掃除、整合黑暗面的任務;她可以繼續相信“法律之前,人人平等”的公正,他卻寧願認同黑道方式的解決——這世界已沒有正義可言了,他突然地感到有些抑鬱。
他不能對她來個“族群融合”地衛星相會,那會使她暴露在高危險之下,這亦非他所樂見。
東方玩月,天為何教我認識你?
冷言趨車直抵莫肯華宅的山腳下,開始巡邏附近的地勢。
格滿高大林木的山坡地,顯示水土保持做得不錯,除此之外,也有防護的功能,出入丘頂的路徑只有一條。
看來壞事做盡的人,對自身的安全要求總比尋常人高
出幾十倍。
冷言靠近小徑的起點,雕花鐵門即應聲而開,很精良的電腦中控鎖。
他不急不徐地漫步在鋪有大理石踏磚的百公尺小路,一面探看四周的環境。
每隔五步之遙便有一部高架葉間的紅外線攝影機,會隨勢力物體的移動而調整方向,追蹤到底。莫肯可真是怕死到家了!冷言暗嘲。
可以想見,一大片栽種不易的樹林肯定也有裝設攝影機。
時值午夜時分,攝影機的黑色外殼閃亮著電源指示燈,刺目的紅。
走至主屋外的花園,早有兩排西裝革履的保全人員伺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