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的兩側,各個視窗下也都派駐有持步槍的警衛,防護網嚴密的連蚊子也不好出入。
“莫肯先生恭候良久了。”當冷言踩上主屋的石階,一名狀似保鏢的人物替他開了門。
恭候良久?多像“請君入甕” 啊!
“謝謝。” 冷言冷漠地打量這人一眼,看似愚蠢,但實際上,這樣的人往往最可怕。
一進門,還得走過沉晦的長廊才能到達內廳。牆上雖高懸數盞壁燈,但灑落的昏黃仍不足以照明,反更添一抹詭異。
“請進_” 緊掩的門扉後,盪出一箇中年男聲,陰陰悶悶的氣質順勢傾出。
奸詐狡獪,冷言皺了皺剛毅的眉鋒,這世上就是有這等集天下罪惡於一身的人。
“咿呀”一聲,他推啟這扇進得去,卻不知能否出來的門。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室豪華氣派的裝潢,名畫、骨董、波斯地毯,奢靡的程度令他不齒——他自己家裡一向很少擺類似的飾物,又不是開博物館。
再映入眼簾的,是正會慶沙發中央的精瘦男人,豺狼似的眼神沒一刻移開冷言身上,像在算計著什麼。
“看夠了沒有?” 他丟擲一句饒富爆炸力的不滿,引來屋內其餘不明人士的劍拔弩張。
“失禮。”莫肯於笑兩聲充作陪罪,“請坐。”
冷言大方地就座,一手閒適地搭上扶手。“教授呢?”語淡得像高峰上稀薄的空氣,冷得像南極的冬季。
呵呵,夠冷,莫肯彈了下手指,“請我們的貴客出來坐坐。”
壁爐邊的一扇門輕啟,一個年輕人扶著康若比教授走出來。
冷言睨了那年輕人一眼——內海闌,二十八歲,日本國寶級殺手組織內海流的首席接班人。他曾看過這人的鎖碼檔案。
“你們都下去”莫肯一副頤氣指使的模樣。
一屋子的保全人員恭謹地疾步退出門外,本來就大的空間更見寬敞。
冷言移往康著經教授身畔,“教授,教授……”回應他的只有康若比教授的一雙死魚濁眼,空蕩蕩地不知瞪視何方。
冷言立時憬悟,“你催眠他?” 口氣十足地冰。
莫肯不以為件地咧嘴而笑,“不然我怎麼請得動一個FBI的探員?”
他把教授的背景查得這麼清楚?冷言發覺莫肯比檔案資料上記載得更加老奸巨猾。
“弄醒他。”聽說有人一經深度催眠會一輩子都變得渾渾噩噩,他可不能讓已過半百的老教授遭此無辜劫難。
“可以呀,把晶片給我。”莫肯切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