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做什麼。偶爾林紫紋也露出冰山一角給她看,畫的大多是一些縱橫交錯的線條,從上面偶爾標註的地名來看,是山城的一些地方,有點像是畫地圖;寫的東西比畫的還讓人莫名其妙,有時候豪情激昂,有時候如泣如訴,有的連貫通順,有的前言不搭後語。白泓有些期待快要到來的月考了,她想看看上課不聽講,放學就出去玩,偶爾還拿著自制請假條曠課的林紫紋會考出什麼成績。
這兩天林紫川每到放學就來找林紫紋玩,兩人身邊還經常出現一些不務學業的同學,大家成群結夥的出沒於遊藝廳、檯球廳。前幾天於雷邀林紫川第二次單挑,時間地點主角都與上一次一樣,結果也沒什麼不同。於雷被林紫川打到鼻青臉腫,騎在地上按住胳膊,於雷爬不起來,只好認輸。這件事又一次成為J中學生的談資,於雷的聲勢一落千丈,已經在J中抬不起頭來,平時也不在校園裡到處晃悠了。
這日週一上午,已經是第三學周了,林紫紋坐在座位上心不在焉的看著代數老師講課,心裡在想飛碟公司的事。郵件已經寄出10天了,飛碟公司卻沒有象上次那樣快速的以電報回覆,自己的作品會不會被別人黑了?他打算放學後去郵電局給飛碟公司打個長途電話,如果真出了問題,他也要趕快採取行動。
正思考著,班主任陳老師在教室門外敲了敲門,和代數老師打了個招呼,然後叫林紫紋:“林紫紋,跟我來一下。”
被老師叫到對同學們來說,基本沒什麼好事,陳老師經常在教室的前後門外偷看,然後把違反紀律的學生叫出去訓話。林紫紋應了一聲站了起來,臨出教室門時回了一下頭,剛好看到坐在後排的陳小蕾幸災樂禍的對他笑,還擠了一下眼睛。
“有個南方口音的人找你,自稱姓李,廣東來的,你和我來看看。”陳老師臉上的表情明顯帶著疑問,這個南方人稱林紫紋為先生,聽說林紫紋是初一學生後十分驚訝,但卻不說明來意,教務主任也猜不透他有什麼事。
林紫紋馬上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在臉上裝出“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的表情,跟著陳老師來到語文教研組辦公室。進門看到教務主任,林紫紋先禮貌的問了聲好,然後就看到陳老師辦公桌前面站起了一個30歲左右,夾著公事包,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不用問這肯定是飛碟唱片來的人了。
“李先生,這就是你要找的林紫紋同學。”北方人不習慣稱別人為先生,教務主任說出這話挺拗口。辦公室裡的老師都在往這邊看,去年有人去市一中,騙過班主任後帶走一個學生,竟然是綁票,教育局專門通報過這件事,J中領導對此很重視。
“李叔叔你好,我就是你要找的林紫紋。”林紫紋很大方的伸出手去,自我介紹中帶著暗示。
李先生愣了一下,還是伸出手來和林紫紋相握,林紫紋不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收回手後馬上和教務主任說:“這位李叔叔是來找我的,我和他說幾句話就行。”
教務主任和班主任同時一愕,林紫紋連忙補了一句:“就在走廊說幾句話,我不跟他走。”然後不等二人說同意,林紫紋對李先生點了點頭,自己先出了辦公室。
李先生本來以為林紫紋是一位教師,或者校工、領導之類的人,沒想到卻是個身高不到一米五的初中學生。但這個學生說:“我就是你要找的林紫紋。”李先生對教務主任和陳老師點頭致謝,也出了辦公室,跟在林紫紋後面來到走廊的另一邊。
林紫紋選的這個距離剛好在辦公室門口的視線範圍內,不過只要談話聲不大,那邊就聽不見。
“李先生,你是廣州來的吧?我等你好多天了。”林紫紋先開口,在不提正事的前提下試探一下。
“是,我是飛碟唱片公司發行部的,那幾支歌曲是您寄給我們公司的?”
“那幾支歌曲是我創作的,我的作品。上上個週一我寄了樣帶到你們公司,週四收到貴公司電報後我寄了全部的過去。”林紫紋儘量做到言簡意賅,走廊那頭班主任和教務主任瞅著呢。
“呃,這個,那些歌曲真的是您創作的作品麼,對不起不是我懷疑您,但是您知道這……”李先生口裡雖然客氣,但卻把不信寫在臉上。
林紫紋打斷他的話:“的確是我的作品,你現在先不要問,到中午我來證明給你,你先拿一張有字的紙給我,隨便什麼紙,疊好給我,我用它應付差事。一會兒你和我老師打招呼時就說事情辦完了,然後到學校旁邊的郵電局等我,那裡的大廳可以休息,我11點20分放學後會去找你。”
李先生也有生意人的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