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問前堂之事,母親心裡想必也是不好受。可是,父王待自己卻是好的沒話說,只有想要的,沒有不允的,縱然覺得母親可惜了一身才華,也不好說父王什麼。
“我明白給你說這些,你心裡不舒服。你自小敬愛你父王,他的話沒有不聽的。”婁王妃見女兒臉色不好,心裡滑過一絲失落。這個女兒自小被他父王寵的無法無天,自是和他多親近些。
不便直接違拗母親的意思,朱懷珉只得二中取平衡:“雖然父王有些動作,還好打錯尚未鑄成。女兒去勸導一番。父王愛惜女兒,或許會聽上一兩句。父王向來聽信神佛之言,想是那術士在背後推波助瀾,待女兒去會一會那術士。”
“也好。”婁王妃點點頭,“你的話,想必他能聽上一兩句。”
辭別了母親。朱懷珉換了一身男裝,帶著侍衛王殉出了府門,直往兵械廠而去。
南昌位於南浙,物華地靈,街上小販閒客比肩接踵,倒也一副熱鬧景象。
朱懷珉感喟,她在現代是個女強人。學的是醫學,對歷史知之甚少,更不知道寧王的結局,但從現在來看,處境堪憂,先前的話不過是安慰母親罷了。她一個姑娘已經看出其中的不對勁,朝堂之上那些文人墨客也不是吃素的,恐怕早就等著看好戲了吧?如今的南昌繁花似錦,不知經年後又是怎樣的光景呢?
“主子,您看!”王殉驚訝地指著一處喊出聲。
朱懷珉疑惑,王殉是府裡頂尖的侍衛,他是家生奴才,祖祖輩輩為王府賣力,頗有些見識,什麼事能讓他大驚小怪的?去年及笄,父王憐惜,將府裡最好的兩名侍衛賜給了他,其中劉肅幾日前被她趕到廣東料理生意去了,只留下王殉在身邊保護。其實她的武藝,雖然說不上高強,但自保綽綽有餘,可是,她一向喜歡出府玩耍,且憑著幾分小聰明做了幾單生意,手裡的人手難免不夠,父王唯恐她被人欺了去,強行塞給了她兩個侍衛。
順著王殉所指望去,只見百米外,一群身穿紫衣的人聚在一起在講些什麼,邊講邊演示,好不熱鬧。
“那是什麼人?南昌什麼時候來了這樣一批人?”
王殉道:“主子有所不知。聽道上的朋友說,最近日月神教的教主東方不敗大肆傳教,全國各地佈滿了日月神教的教徒,似有蓋過朝廷之勢。”
“日月神教?東方不敗?”這些名字怎麼那麼熟悉,好像在那裡聽過?朱懷珉皺皺眉,不得其解。
“幾年前,東方不敗奪了任我行的教主之位,將明教擴大了一半,聽聞東方不敗神功蓋世,當為天下第一高手。”王殉說著,一臉嚮往。
“哄!”如一聲驚雷在鬧鐘炸開,朱懷珉終於意識到那裡不對了,笑傲江湖?她雖然不熱衷於電視劇和小說,但對於笑傲江湖還是略有耳聞的。金庸老爺子手下的高手個個義薄雲天,唯有東方不敗是個另類,他為了練就葵花寶典自宮,性情大變,從一名錚錚男兒變成了不男不女的太監,連性取向都變了,喜歡上了無能自大的楊蓮亭。怪不得十年前,聽到華山派的時候有些耳熟,那不是五嶽劍派的一個嗎?天吶,這是怎麼回事呀?穿就穿了吧,畢竟在現代的日子也不好過,身為孤兒,沒有任何背景,好不容易憑著優秀的學業進了省醫院,為了站穩腳跟,她沒日沒夜的工作,結果累死在了手術臺上。可是,運氣再差也不能讓她穿到武力決定一切的世界吧?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朱懷珉苦瓜著臉,本以為生在王府,有爹孃寵著,自己還做著生意,又有一點武藝傍身,也算是貴族中的佼佼者了,只要安樂的過日子就行了,看來自己把未來想的太好了!
“主子,您怎麼了?”
朱懷珉也不想多做解釋,只得匆匆掀過去。
兩人來到兵械廠一問才知,寧王去了王倫家,輾轉到王倫家又被告知寧王去了廣東。事急從權,朱懷珉只得先回府,回稟了母親。
“主子,帶著個做什麼?”王殉揹著自己的小包袱,看見朱懷珉腰間的打火石,不解地問。
朱懷珉白了他一眼:“你這個榆木疙瘩,虧得是王府第一侍衛,連出門四寶都不知道。”
“出門四寶?”
“自然是火石、匕首、錢和傷藥。”
“有錢不就行了。”
“笨蛋!如果你陷入深山老林,銀子給誰呀,給松鼠哇,自然是火石、匕首和傷藥更為有用。”
“主子,我們是去廣東,又不是去深山老林。”
“得了,對牛彈琴。真不知道你是郡主還是我是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