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免有些苦澀。
已然看見了,此時她反倒裝做沒看見這兩個人,毅然登上客車。可是金河他們是專程來送行的,怎麼能不見面呢。他們跑著來到窗下,呼喊了小英的名字,高聲囑咐路上小心一類的話。
高馬麗繞到另一邊,從視窗將禮物遞進去,然後拉住小英的手,就近就快表述心情;
“小英,你聽我一句話!看銀河那樣兒,你一定要給他寫信來!讓他心裡不要結上疙瘩!再一個,希望不久還能在省城見到你!你和銀河,還有咱們,做個朋友多好。”
柳鶯鶯笑容有些苦澀:“肯定是石金河讓你做說客的吧?他對他兄弟還挺仗義的啊。”
引擎轟鳴中,汽車到底開動了,高馬麗與金河向柳鶯鶯揮手告別。
銀河突然追著汽車跑起來。汽車開出車站,拐上大路,起步加速,銀河被越甩越遠。
看著越來越遠的銀河,揮舞胳膊在呼喊什麼,柳鶯鶯眼眶子突然就是一熱。她想到了一個詞,追求。被人追求真得很幸福。
石銀河追了一陣追不上。心裡空落落的。回來時哥哥他們還在原處等著。哥哥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他覺得好有安慰。
這時,他才突然想起,自己為什麼拔腿就追。
小英的地址,沒有顧上打聽;
小英在柳樹灣的那個同學,叫什麼名字,也沒有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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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如手足》第六章62
蕭太后終於等到了情報,她立刻把握時機,殺氣騰騰地佈置了這一次的行動。
行動是從昨天晚上就開始了的。蕭桂蘭的外甥三板頭領著幾個小痞子在飼料廠監視了一整夜,眼看著侯發榮從昨晚進去,一直沒挪窩!到今天早上,便派人送回情報,蕭太后立刻帶領了全部人馬,掩殺過來。他們聚集在發榮飼料廠外面蘇彩花的住宅院門口。
天色朦朧,大門關著。他們壓著嗓門商量怎麼動手。
小舅子問:“咱們是敲大門,還是跳進院子開大門?”
三板頭以為擂大門響動大、驚心動魄!
大舅子怕驚動了裡頭,叫侯發榮跑掉。
三板頭哈哈笑了,讓他們放心,“侯發榮自己把自己關進鐵籠子裡頭了。”原來昨天夜裡,他“踩”過“點兒”,知道前窗、後窗都上了防盜欄。
蕭桂蘭就下令擂門!“給我擂、給我敲!嚇得狗日的尿了褲子脫了陽!”
三板頭一夥就瘋狂地擂開了大鐵門。戰鼓一般的響聲乍然“轟轟”而起。
剛睡醒不久的蘇彩花身穿睡衣,正要洗臉,被這敲門聲一震,很不耐煩。
“什麼人吶?這樣敲門!”
正刷牙的侯發榮聽得響聲不對,眼神有些惶惶,嘴裡咬著牙刷,指畫老婆去開客廳的窗戶。開啟窗戶,外面的擂門聲立刻加倍嘈雜。
他們這次聽清了,外面發生了事情,男人嗓門裡夾著女人聲音。大叫著開門。
蘇彩花急忙合上了推拉窗,侯發榮一口的白沫已經變了面色:
“壞了,是蕭桂蘭!蕭桂蘭!”
蘇彩花名正言順不怕這個太后:“蕭桂蘭怎麼啦,看把你嚇的!她是老虎?憑什麼這樣砸我的大門!”
侯發榮指著窗外說:“你聽聽,不是一個兩個人,是一群人,是來鬧事的!”
蘇彩花問:“他憑什麼鬧事。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讓蕭太后抓著啦?”
侯發榮不承認:“沒有沒有!我能有什麼把柄?哈,她能抓著我什麼把柄?”
蘇彩花更理直氣壯了:“那你開門去呀!開了門看他們敢怎樣?”
這時,外面的敲門聲小了一些,侯發榮撲到窗戶那裡,開了一條縫隙向外張望。見有人已經越牆進了院子,去開大門,大門裡,上著鎖。一條楞後生正抄傢伙去砸鎖頭。
侯發榮情急中想從後窗逃跑,開了客廳後窗,一副鐵柵;開了臥室後窗,還是一副鐵柵。無路可逃。他變成一隻受驚的兔子,在屋裡亂竄。
“完了完了!壞了壞了!”
蘇彩花看這熊樣,肯定丈夫在人家手裡有了把柄!便連說“活該!打死活該!”
侯發榮竄到沙發底,又爬進裡屋床下,屁股噘起老高。自己也知道這是等著捱打。
這時,屋門已經被擂響!蕭桂蘭站在院裡厲聲呼叫:
“侯發榮!開門來!開門來!侯發榮!可叫祖娘逮住你個破頭鬼啦!你膽敢在外頭胡搞!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