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裡留下深刻的印象,令他禁不住思念她,渴望再見到她,更回味與她相處時的每一刻。
在建康烏衣巷謝家的會面,令他與她的關係得到進一步的發展,當時他的心神全被她獨特的思想、談吐和氣質吸引。
她的每個神情都是那麼動人,與她在一起時,他恨不得能把時間留祝最迷人的是她予人那種若即若離的感覺。便像下凡不食人間煙火的女神,紆尊降貴的到人間來與他這個凡夫俗子說話。她的一顰一笑,總能觸動他的心絃。
而她的遽然離開,也令當時的他感到若有所失,心中迷惘。
不過亦在那天晚上,他遇上紀千千,安玉晴的位置迅速被紀千千取代。
可是他不會自己騙自己,他對安玉晴確曾經生出愛慕之意。
但對安玉晴的仰慕已是過去了的事,他現在的心全被紀千千佔據,再容納不下其它事物。
情況真的是這樣嗎?
為何自己現在偏偏不斷地想起她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這刻,他心中浮現另一個影象,在美麗的山區裡,有一片黝黑的焦土,中心處是個深廣達數十丈的大坑穴。
白雲山區的天穴。
忽然間,他感應到令他心靈出現異動的來源,是來自天穴的位置。
接著天穴的影象被安玉晴神秘的眸神代替。
就在此刻,他醒悟到安玉晴正在天穴附近。他完全不明白為何會有這種奇異的感應,但卻清楚自己必須先趕往天穴。
不拋開一切去見這位俏佳人,他是不會安心的。雖然沒有可能因她而移情,但除男女之愛外,他肯為她做任何事。
第七章最後通牒
劉裕頭戴竹笠、划著快艇,進入茫茫煙雨中的燕雀湖。
今早起來,明明仍是天色碧藍,秋風送爽。忽然雲堆不知從何處移來,絲絲細雨就這麼漫空灑下,遠近的景物模糊起來,令人分不清楚是雨還是霧,平添了劉裕心中的愁緒。
他心中不住浮現那晚私會謝鍾秀的情景,那種把她擁在懷裡的感覺;那種犯禁的感覺,令他勾起對淡真最確切的回憶,就像命運在重演。
他對自己坦白,當她動人的肉體在懷裡抽搐顫抖的一刻,他忘掉了一切,包括淡真在內。恐怕沒有其它的美女,例如江文清、朔千黛又或任青媞可予他同樣的震撼。只有謝鍾秀,可以令他擁著她時,生出似擁著淡真的銷魂感受。在那一刻,她真的代替了淡真。
唉!
這會是他永遠埋藏於心底的秘密,不會告訴任何人。他向屠奉三和宋悲風宣明不會對謝鍾秀有任何野心,是他必須說的話。作為領袖須為大局著想,不能被個人的私慾左右,更不該為兒女私情誤了大事,何況謝鍾秀是絕對碰不得的誘餌。
他劉裕所處的位置,令他只能說在那處境該說的話,做最該做的事,否則追隨他的人會因而離棄他。
生命充滿了惆悵和無奈,在一個不公平的社會,更會受到不公平的對待。儘管未來他成了南方之主,仍難以在短時間內打破成規,因為在向上硬闖的過程裡,他要爭取高門世族的支援,也因此須保護他們的利益。
風聲飄響,一道人影從岸上掠至,躍往艇子的中央處。
扮作小夥子,戴上麻草織成的帽子的任青媞,出現眼前。在茫茫的雨絲薄霧裡,她像變成天地的核心,吸引了他所有注意力。
任青媞送他一個羞澀中帶著甜蜜情意的笑容,分外迷人。香唇輕吐道:“劉裕!你好嗎?”
劉裕感到心絃似被她的無形纖手輕撥了一下,想起美麗便是她最厲害的武器,不由心中暗歎。
道:“我好還是不好,便要看小姐你了。”
任青媞微嗔道:“只聽你這兩句話,便知道你仍然在懷疑青媞的誠意。”
劉裕苦笑道:“由第一天我遇上你,你便一邊獻媚一邊動刀子,你說我可以毫無戒心的信任你嗎?”
任青媞道:“你可以懷疑青媞,那青媞是否也可以懷疑你劉裕呢?”
劉裕愕然道:“你懷疑我什麼呢?”
任青媞漫不經意的聳聳肩道:“什麼都懷疑,例如你是否只是在利用人家,根本不把我當作夥伴;又或我是你另一個須除去的物件,幹歸遭殃後便輪到青媞。你的腦袋轉什麼念頭,人家怎曉得呢?”
劉裕想起昨夜屠奉三說要殺她的話,心忖她的懷疑並非沒有根據的,只不過不是自己的念頭。同時想到任青媞現在是利用本身能起的作用,向他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