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2 / 4)

小說:那些花兒,那些青春 作者:緣圓

聞。

掛了電話我就再也睡不著了,半夜裡沒有人會賣報紙,所以我特別慌張和鬱悶。我坐在沙發上光著腳丫子抽了半盒七星,停下來的時候才發現天都矇矇亮了,整間屋子被我弄得跟地獄似的,煙霧瀰漫。我連忙把窗戶開啟,一口風灌了進來,我爬進被窩裡,把頭埋著,一會兒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半。我趕緊穿鞋隨便披了件衣服跑到樓下馬路邊的報刊亭,買了一份《北京青年報》,賣報紙的那小夥子說我運氣還比較好,要在其他亭子裡面肯定很難買到北京出的報紙,我對他表示了感謝,便拿著報紙趕緊往家跑。

〃都市白領麗人羅與華女士香消玉損,前夫悲痛過度住進醫院,身後上千萬家產及其在XX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由其子繼承,據可靠訊息其子於葬禮當天離開了北京,且目前不知去向……〃

我的腦袋〃轟〃的一下,立馬便失去了知覺。

我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才甦醒過來,我拿著電話的雙手一直在發抖,我喃喃地對肖偉說:給我定張機票吧,多晚都行,但今天一定要趕回北京。

肖偉問出什麼事了?

我說甭問了,我跟你說不清楚了。

推開門我媽便上來抱住我,我眼淚排山倒海就來了,我說媽,怎麼會這樣啊,怎麼會這樣?

我媽說孩子,我知道你難過啊,我也很難過。報上說她喝醉了,把車開上了高架橋,撞欄杆上了……

我的腦海裡一片混亂,想起馮橋他媽當初打我的那一耳光,那樣火辣的感覺這會兒好象還留在臉上,我還覺得臉上如刺痛班難受。我今天在成都機場的侯機廳裡的時候,不停用牙齒啃著自己的手指甲,我回到北京我才發現,十個指頭的手指甲都快我啃得亂七八糟,粗細不平了。

我開著我爸的破桑塔納在二還上轉了一圈,最後又把車開上了三環,轉完三環的時候,我趴在方向盤上大哭起來了,我都不明白我為什麼會傷心成這樣,應該傷心的是馮橋啊,可我為什麼卻是如此的悲痛欲絕。

我實在太年輕了,我年輕得經不起任何一丁點兒的打擊。才一個月的時間裡,我眼睜睜看著身邊熟悉的兩個人就這樣活生生的沒了,我能不難過麼我?我媽打電話了,問我在哪兒,我說我不知道,我媽急得都快瘋了,說你下車問問你到底在那兒?我說不用問了,我在櫻花西街。我媽咆哮著說你瘋了啊,你跑那麼遠幹嘛?我說不知道,我停下來的時候就發現在這裡了。我媽說你趕緊回來,你再不回來我立馬跳樓。我哭著說媽,你甭嚇我,我馬上就回來,馬上就回來!

我在馮橋他們家門口的馬路邊站了好久,就這樣矗立在寒風中,我凍得直哆嗦。那幢昔日神采奕奕的別墅現在灰暗得像面潮溼的黃土牆。馮橋的手機停了,連我都沒辦法聯絡到他了,何況別人?

保安看到我就朝我直搖頭,唉聲嘆氣的,一句整話都說不清楚,就聽他吱吱唔唔的老說〃他們家,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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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他們家〃。

他氣嘆得比我還多。我把手揣在大衣的包裡,把帽子拉來包住頭,我蹲在地上大聲哭泣了起來,他一邊扶我起來一邊說你甭這樣啊甭這樣啊,你這是嚇我呢!

我給朝暉打電話,我說朝暉,給我講個笑話吧,我又不開心了。

朝暉的聲音沙啞,喉嚨像堵著口濃痰。

新年的鐘聲是和爸媽一起聽到的。

一覺醒來,看到窗外光線明亮得刺眼,我連忙穿衣下床,隨便洗了把臉,丁冬丁冬跑到樓下,剛走到趙姨家門口,正準備伸出手去按門鈴,王蕾就已經穿得整整齊齊的站我面前了,看見我,就說了一字兒:走!

我們倆先在樓梯口坐了一會兒,接著開始堆雪人。王蕾的頭髮剪短了,我還記得以前每次堆雪人的時候她的頭髮都會斜斜地從肩頭滑下,看著她那張清秀的臉,覺得很美麗。而如今我的頭髮長長了,我還得像她當年一樣,不時拿手背把頭髮往後攬。

我問王蕾:你現在覺得開心了嗎?

王蕾點點頭說很開心,按自己的生活方式就好。以前總覺得像在為別人活一樣。

哎真沒白白教育你。

得了,聽你媽說你和朝暉的這條路走得特不順,彎彎拐拐的。

是啊,都成山路十八彎了,比鵝腸子還曲折。

到頭了沒有?

不知道。覺得像明白了很多。

不知不覺,終於堆好了一個比我們倆合起來還大的雪人。我們倆互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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