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呢!於是越想越氣,只好拼命拍自己的胸脯不停安慰自己說年輕人別衝動,冷靜冷靜再冷靜!
馮橋那廝自個兒不爭氣還把我搭上來受氣,為了馮橋的事兒,我們家被鬧得雞犬不寧,我媽不知道有好多次都想伸出手來打我了,結果倒好,她捨不得下手,別人順順當當的替她了卻了心願。
朝暉為這事兒也差點被他爸趕出了家門。就連曉曉,遠在千里之外的成都,也被馮橋的媽媽電話恐嚇過。
真是應了那句話: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北京的炎熱似乎一點褪減的意思也沒有,我也無心出門,於是整天躺床上看電影,空調把家裡吹得冷颼颼的,冰箱裡的綠茶被我以一口一瓶的速度幾下下就解決掉了。我媽說再這樣下去她得趕我走了,21歲的大姑娘了整天披頭散髮的就窩家裡睡覺看電影,羞不羞呀?
以我媽的意思,我該梳妝得整整齊齊的頂著烈日在北京的大街上狂奔,幾圈下來,旁人準和她老人家一塊兒,點著頭說: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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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也只是別人說說而已,就像很多事情都只能說說而已,實際上表面上的東西和內心的感情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的,內心的疲憊哪是表面就能一眼就能看出來了的呀!
一個月前我和朝暉興致匆匆的從成都趕回北京,目的是想來充當救世主,把馮橋那丫從毒品的地獄裡拖出來,這樣也不枉哥們一場。沒想到救世主沒當成,我倒白白捱了一耳光。這耳光打得我特委屈,其在我心裡的分量不壓於有人莫名其妙的指控我是小偷,而我不能辯解,於是我心裡只能憋著一詞兒:冤枉哪!
更冤的是沒人聽我的。
小時候我是一個孤獨的孩子,我媽說那叫孤僻。長大了我不再孤僻,我有各色的狐朋狗友,可我還是感覺到孤獨。比如馮橋這件事就讓我覺得特灰心,灰心的想法自然而然會給我帶來孤獨,我有時候甚至認為愛情友情其實都是如此不堪一擊的東西。我想要是馮橋死了,那我註定孤獨一生。
我對這整件事情的謬論是:有的人不是愛人,卻勝似愛人。
不知道我,是該繼續孤獨下去,還是要勇敢一點跟一切不順眼的惡勢力作堅決的鬥爭?如果我的處境總是在兩個極端之間來回,一邊是冰點,一邊是沸點,我該怎麼辦?
想來想去我決定不能再袖手旁觀,坐以待斃了,再見不著馮橋估計我得進瘋人院了。於是我把朝暉叫到家裡,連更連夜的共商與馮橋見面之大計。我說要不從陽臺上翻到他們家去?朝暉說辦法是不錯,但多半會被人當小偷暴打一頓,鼻青臉腫不說還得進派出所;我說要不咱倆挑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埋伏在他們家周圍,他媽一下車你就撲上去,拿一塑膠袋套住她的頭,然後我就逼她交出鑰匙,帶走馮橋?朝暉又點點頭說這辦法好,但是就咱倆,未免人手太少了吧?最後事情弄不好還是得以搶劫的名義進公安局;我說那要不想法把馮橋偷出來?朝暉說這不就是在想辦法嗎?
女人真是的,頭腦簡單,盡會搗亂。
我說我還頭腦簡單呢,你是豬腦,簡單都算不上。
朝暉十分不服氣,說你胸大無腦。
胸小了你不是還不樂意麼?
我這一句話還真問到點子上了,可見我對他的瞭解之深。朝暉對此並沒有提出任何疑問,而是呵呵呵的笑得特邪惡,還一把抱住了我。笑著笑著就對我動手動腳的,我說你給我老實點啊,日子還沒到呢!朝暉說我都算來著,這兩天應該是發情期。快,告訴我,是不是特想要?
我說要你個頭啊?都這會兒了還死不正經。
那你這會兒想要什麼?
想要馮橋早點從地獄裡爬出來。
小樣的,吃著碗裡還看著鍋裡呢?
怎麼了,就讓你整天沾花惹草妻妾成群不讓我解決溫飽直奔小康啊?只准周官放火,不讓百姓點燈,這什麼世道啊。
得得得,姑奶奶,看準了哪家哥哥我幫你去說還不成麼?
這還差不多
之所以要這麼積極的去營救一個跌落在絕望邊緣的叫馮橋的人,是因為他在我和朝暉的心裡有著非一般的分量。原本三個人不能同穿一條褲子,不過三個人同在一條船上我想是完全沒有問題的,船快翻了,有個人已經掉下去了,另外兩個還能苟活嗎?
第一部分 馮橋回北京了 第2節 我、朝暉和馮橋
我說的三人是指我、朝暉和馮橋。我們一起從北京流落到四川,在成都那個煙花柳絮的美麗城市裡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