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地點,但這個角落卻是滿牆的低俗油漆塗鴉,角落處堆滿了垃圾。
同樣都是一個地名,為何只有一牆之隔,相差會如此甚遠?
“喲,小姐,是自己送上門來的?”身後傳來了令人作嘔的聲音。
我懶得看他們。
他們一定和這個地方匹配的很。
“來吧,別害羞……”另一個人笑得反胃。
好啊,我可以過去。
不過——
我露出一抹冷笑,習慣性地磨了磨皮鞋跟,
——這可是你們自找的!
1、斑斕的空白
我開始變得頹廢,開始糟蹋著自己的青春。
儘管明明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在罵自己是個沒志氣的人,但是還……
最起碼,每當我早晨望著鏡中那十五歲的面龐時,都會不由得發愣。是的,當我那時用著大量的化妝品、嫌自己臉上有皺紋時也希望過這些,然此時此刻,剩下的,全都是孤寂與悲哀。
我曾問過自己,我究竟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答案是,明明已經沒有任何的眷念了,為何還會如此。
也許是一切皆逝了,於是世界回到了起點。
可——為什麼我還會記得?記得所有的一切!
每天機械性的面對家庭、面對學校、面對好友,努力把自己裝飾成從前的那一個,那個性格抽風似的花季少女。
我也曾想過也許這是一個新的開始,但有些事情是無法磨滅的。
比如說我喜歡上了鞋跟相對高點兒的皮鞋;比如說我竟然猶記那拗口的義大利語;比如說我甚至愛上了夜晚。
混混僵僵的生活使我徹底的墮落。
我找不到活著的理由、我更找不到滅亡的理由。
所以、只得如此的存在著。
我毅然地剪掉了頭髮,蓬鬆的捲髮變短之後彆扭的很。但是看起來似乎還不錯。
我把櫃子中的所有鞋都換成了略帶鞋跟的黑色皮鞋,連上體育課都是如此。
身邊人都把這當做了我的又一輪抽風行為,不過這也落得了清閒,少了不少的疑惑。
——而真正的緣由都只有我一人清楚,儘管這早已不再重要。
我甩掉了藤本學長,同時交上了三個外校生。
周遭人終於開始意識到我這次的抽風是不是有些過頭了,我對他們說,我只是想讓生活變得更有意思一點而已。
他們無法理解。
沒有錯,這不怪他們。一群十幾歲的小孩子能理解什麼?就如同當初的我一樣的幼稚與天真。所以我也沒有認真的表達。我說,就當作是我大腦又不正常了吧……
如果是那個銀髮男人,絕對會氣瘋……
然後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把檔案甩飛,之後又仔細地整理好辦公桌。最後一句絕對是“會給彭格列丟臉”。
噗……
第二天那三個男人就會滿臉繃帶創可貼,然後跟我要求分手吧……
幻想是一種很快樂的事。
尤其是在……
——“晴同學!請你來回答這道題!”
……上課的時候。
“報告老師,我想我不會。”那種令人眼暈的幾何題即使是會,我也懶得想。倒不如到走廊去站著來得清淨。
就這樣,我徹徹底底的頹廢了。
在三個月後,我以實在是一般一般(不怎麼樣)的成績,離開了東京都,考上了別的地方的一所寄宿式高中。所有人都為我惋惜,只有我一人內心高興。我知道這代表著什麼,我終於可以離開從前“有”我存在的枷鎖了;可以到一個全新的地方,那裡不再會有從前“我”的痕跡,也不會再有任何認識我的人,有的,只有“我”本身。
家裡沒有任何反對的意見。因為我最近的表現實在也是不怎麼樣。
最後的一天,只有藤本學長來過電話。
只是那時的我,還不清楚這意味著什麼罷了。
抱著電話機的我根本就沒有多想什麼,然後就離開了東京,到了橫濱。其實從這裡到東京只有很短的車程,但是卻讓我感到意外的舒適。
東京灣的天空……依舊是灰濛濛一片。
本身就是寄宿式的學校再加上分數線不高,這很容易讓人想到些什麼。最起碼當我站在學校大門前時證實了這一點。
有幾個男生在打架,在校門口。
看樣子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