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是像我這樣的新生吧……
我無奈的搖搖頭,像大多數人一樣,繞過他們走進了學校。
在進門的展板上,跟其他學校一樣,貼滿了這所學校的喜訊:比如說某某某獲了什麼獎,去年的升學率啊之類的。
無論是哪所學校都有好學生、也都有不怎麼樣的人——就像當年並盛中學那樣的,還聚滿了黑手黨呢,這種事情有誰會輕易想到?
“哎~今年的一年級新生怎麼都這麼……”
“不過今年的學妹都很漂亮啊!”
“那個怎麼樣?”
“@#%^&^%@……”
——不要問我為什麼我會在樓道里聽到這些東西。
就算是要耍流氓至少也要像個流氓才行。
這種程度實在是令人作嘔。
教室依舊是那副景象,整齊的座位上已經有了不少人,三三兩兩的交談著。內容大多也都是些自我介紹之類的。
我找到了整個教室中最角落的那個位置——不過當然要靠窗(因為這樣發起呆來空氣新鮮景色也好)——坐了下來,趴在桌子上無所事事。
我注意到眼前的這些同學大還都是好學生,到沒有什麼不良少年之類的。看來是被分到了一個不錯的班級。
不一會兒班主任就進來了,和預想的一樣是一位大叔型人物,在他本人的自我介紹與點名之後,就像往常一樣,開始了每位同學的自我介紹。我依舊是半無聊狀地聽著。
他們之中有很漂亮的女學生,髮型怎麼看都像是在理髮店抹了很多的髮膠;也有耍酷的男生,可惜我對那個已經沒了興趣;乖乖型的也有……
“晴同學?晴同學……”
陷入無我境界的我被老師叫到正著。說真的要我自我介紹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一切彷彿回到了十年前。這種事情在那個時候我也做過。而如今我不忍心也那樣,若無其事地站在講臺上說著“請多指教哦~”之類的話;臺下也不再可能會有那個當時狠瞪著我的少年、更不會有那個一臉治癒系樣的家族首領。
“晴馥。”我機械性地說著自己的名字,用粉筆把它寫在已經佈滿了人名的黑板上,不知為何,在寫的同時我竟有了一股殺意,手中的粉筆也隨即折斷,蒼白的粉末從指間劃過、有些還粘在了面板上。
外表看似正常的小事卻讓我不知該如何進行下去,只是默默地寫完了名字,簡單地說了幾句是從東京過來的,就回到了座位。
一切都像是螺旋一般,我究竟該如何開始,又該如何結束?
2、一畝三分地
對於我那“簡潔”的自我介紹開始老師還很驚訝,但是在注意到我的行為之後,也沒在說些什麼。估計是自動把我歸到“心理障礙”或是“自閉症”那一類裡去了。
我不在意。
第一天大都講不了什麼東西,也就是談談規矩、分配房間之類的。
同宿舍的很自然是三位同伴的女生,名字什麼的我實在是懶得記,總之這年頭要找像當年京子小春那種型別的人是難了。是我out了麼?為什麼現在的高中生都得如此濃妝淡抹的……
我的右臂還是那種感覺,時不時的……就好似不是我的一樣,知覺嚴重的渺茫。所以……我開始習慣用左手做事。整理物品也好,連寫字也在習慣。
幸好在這裡不會有人覺得我有什麼奇怪,因為大家誰都不認識誰。
於是我打算利用了整個下午的空擋來勘察地形。不要想歪,我只是在計劃要如何出校門而不被發現。
這個世界的天空,和那裡一樣……是同一種顏色。只不過,它之下的人,卻變了又變。早已到了分不清、也無法分辨的地步。
不知道我是否該慶幸我曾經是一位那樣的黑手黨徒,本打算利用整一個下午做的事情很快就搞定了。之後的時間……沒有了計劃,我都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好。如果是從前的一定會滿學校的尋找著同類吧……
但此時,連同類都沒有了。
世界就是這麼的無奈。
…………拜託!我今年才高一而已啊!
——那種話連自己都覺得可笑。
無意中看到不知是什麼東西在炎炎烈日下的反光,一瞬間我覺得那個顏色像極了那個男人的髮色,讓我不由得開始恍惚。
沒有多想,混亂的思維讓我直接翻牆而出……
……儘管對這個絲毫沒有什麼鍛鍊的身體來說有些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