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中少有的不需要力量就可以得到的乾淨的水。用各種各樣的容器擺著外面,接著天上落下的雨水,所有人都站在那裡讓乾淨的雨水淋在自己的身上,沒有任何人會去拒絕這些。
只是在流星街下雨的機會很少很少,一年也許只會下一次到兩次,就算是一直都有著富裕的水資源的蜘蛛們,在每次下雨的時候,也會很高興的從蛛窩裡出來,不論是窩在電視前看著肥皂劇的,還是在審訊室裡玩的不亦樂乎的,或者是被別人搶了電腦,當做小強一樣被人踩在地上的,還是一邊玩著電腦,一邊踩人的,都會立刻放下手中正在做的事,一起來到蛛窩的外面。蜘蛛們會和流星街的人一起,在那裡淋在雨中,感受著從天上落下的雨水,滴落在身上。所以就算是離開了流星街這麼久,這種習慣不論是我,還是蜘蛛們都還保留著,對於這些天上落下的水,我們不會像普通人一樣,用傘來阻止這些珍貴的雨水沾染在身上。
因為這意外的降雨,讓我想起了以前在流星街的時光。在我最初來到流星街時,第一次下雨時候,和我在一起的只有飛坦,只有這個眼睛冷漠的同伴。雖然我們那時已經在一起待了很久,但都還是孩子的我們想要獲得乾淨的水,也完全沒有後來那麼的容易,而且那時我們所在的十一區,並沒有多少人有能力得到乾淨的水,就算我們想去搶別人也很難得到。下雨的時候,在我面前從來都沒有露出過笑臉的飛坦,他狹長的金色眼眸中第一次充滿了喜意,記憶中飛坦拉著我站在外面,笑得像個真正的孩子,眼睛彎彎,唇角彎彎,就算被雨水淋的眼睛都睜不開,他還是緊緊的拉著我的手,仰著頭,看著天空中的滴落的雨水。也許那時我們的身邊也有很多其他的人,其他的孩子,也許大家都是這樣,但是我記憶中最深刻的畫面就是飛坦藏藍色的頭髮滴著水珠,眼睛被雨水淋的無法睜開,依然和我並排的望著天空,直到那場雨的結束。
在街邊的玻璃櫥窗上,清晰的映出了我現在的樣子,我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映在玻璃窗中的我。毫無神采的黑色眼眸透明的像是兩顆廉價的玻璃珠,什麼都無法深深的印入其中,嘴角還掛著無意義的微笑,不拒絕,也不接受,雨水順著潮溼的黑髮不斷的從蒼白的兩頰流下來,一滴一滴的水珠從下巴落到地上,看上去就像軟弱的在哭泣一般,像是眼淚一樣的液體從眼睛下面不停的滑落。抬起手,我用手指把臉上的液體抹去,真是太難看了。
真是太難看了,繼續回到街道上,向著已經預定好的旅館走去,我轉身離開了好幾步後,剛剛映出了我的樣子的玻璃碎成了粉末。
深秋的雨水淋在身上其實並不是那麼舒適,而有些冰冷,直接淋在面板上會覺得冰冷刺骨,隨著這種潮溼的冰冷,我的身體也逐漸會有些僵硬。在旅館房間的浴缸裡注滿了熱水,浴缸很大,也許兩個人泡在裡面也不會覺得擁擠,會很寬鬆吧。泡在溫熱的水中,舒適的溫暖從和水接觸的面板逐漸的讓身體再次變得柔軟和靈活起來,不知道,當年在我和飛坦淋在雨中的時候,會不會想到有一天,我們能夠活的如此的恣意。
被溫熱的水包容著的感覺很舒服,很安心,在升騰著的水汽中,我有一種想要沉沉的睡去的感覺。捻下一根頭髮,我拿在手中把頭髮掐成一小段一小段,扔著浴缸邊的地上,看著地上小段的黑色頭髮越來越多,在白色的瓷磚上顯的很扎眼,被丟棄的,失去的,不再真實的,回憶這種東西,真的太無趣了。
也許是因為溫熱的水和回憶的相互作用,讓我的感覺也有些遲鈍了,直到我起身坐起的時候,才感覺到了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味,新鮮的血液從半透明的玻璃門下的縫隙中蔓延進入了浴室中的白色瓷磚上。不經意的抬眼看著了眼半透明的門,雖然看不見外面的情況,但很明顯我可以感覺到是在門外的是一個念能力者,他絲毫沒有要掩飾自己的念力,在屋外面移動著。真的是好熟悉的念力,我想我已經知道在浴室外的人是誰了,雖然有些好奇他怎麼會來到這裡,我還是微微的揚起了嘴角,具現化出黑色的《盜賊的極義》。
鯨魚島的樹屋
被男人壓在浴缸中的感覺是什麼樣的?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壓在我身上的紅髮男子,我只是想到我剛剛還在想就算是兩個人泡在浴缸中也不會覺得擠,沒想到現在就成了現實,不過我在想的時候是指兩人並排,而不是這樣的一上一下的姿勢。微微的嘆了口氣,也許我真的是有些遲鈍了,現在才發現這個姿勢的曖昧,有著帶著些誘惑的意味的語氣,我貼著西索的耳尖輕聲的問道:“你想要做什麼,西索?你來到我的浴缸裡,想要做什麼?我想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