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2 / 4)

:“好輕功,有點兒底子。”一掌又向那影子擊去。那影子早已料準獨尊毒魔的這一招,影子又一閃,飄到另一棵隔得較遠的樹上去。剛剛觸及那棵樹的樹梢,獨尊毒魔的另一掌緊跟著打出。這下,眼看那影子躲無處躲,頃刻就要喪身在獨尊毒魔的掌裡。正在此時,兩柄鋼刀與一支笛子同時飛出,擊向獨尊毒魔擊出的掌風,那掌風立時減緩。加之又隔得遠,因此,那影子受傷不重,撲的掉到地上。陳小晾撲過去把那影子扶起。一看,卻是一個年級輕輕、身材消瘦之人,滿嘴鮮血。

梅里浪哭的出了聲:“爹、娘,快來救我呀!我不想死呀!”哭聲淒厲。那姑娘也淚眼花花,卻緊咬著牙齒,恨恨地盯著獨尊毒魔,一隻手緊緊握著寶劍。呼延晃急得不知所措。

聽得梅里浪的哭叫,陡然驚觸獨行刀客的傷心往事。那噩夢一般的妻兒橫屍眼前的情景,又歷歷在目。他曾經多次夢到孩子在臨死時的無助的哭救,就淚如雨下,心如刀割。無數次責怪自己:要是那日自己不出去打獵,妻兒就不會遭遇飛來橫禍,可是如今,慘劇已然發生,千般責怪萬種後悔皆無濟於事。往事已經過去整整十載,這十年來,自己苦苦尋覓仇人的影蹤,卻始終蹤跡全無,猶如人間蒸發。自己已開始喪失信心。每日醉倒夢鄉,借酒澆愁。

而今,他來到桃花山,其實無心觀景,只想藉著獨尊毒魔的手,除掉自己多餘的生命,早日與妻兒在九泉之下團圓。

聽得梅里浪的哭聲,他覺得是聽到了自己兒子的嗚咽,不禁悲從中來。梅里浪小小年紀,要是被獨尊毒魔取了性命,他的父母不就如自己這般傷心嗎?也要每日噩夢嗎?

想到這兒,他驟然站起,對著獨尊毒魔凜然道:“人人都知道你獨尊毒魔是歹毒無比世間無二之人,真是這樣嗎?”獨尊毒魔收起掌勢,冷笑道:“不錯,世間歹毒,殺人如捻死螞蟻之人,捨我其誰?”

另外幾個人眼睜睜看著他,抱著一絲絲希冀注視著他。

獨行刀客說:“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能否說出來。”獨尊毒魔慷慨地說:“好吧。我雖然殺人歹毒成性上癮。但還不至於到這般不許人說話的地步。有屁快放。”獨行刀客瞧瞧四周說:“周圍這幾個人和你無冤無仇。是嗎?”獨尊毒魔盎然說:“我殺人不問緣由,想殺便殺。你不必說這些空話。”

獨行刀客不慌不忙的說:“我想問你,到目前為止,已經殺了多少人了?”獨尊毒魔奇怪的說:“你問這個幹嘛?到目前為止,已經殺了三萬八千個。”獨行刀客又問:“他們是被你親手所殺,對嗎?”獨尊毒魔得意的說:“不錯。是老夫一掌一個親自送上西天的。”獨行刀客又說:“那麼你見過別人自殺沒有?”獨尊毒魔猶疑的說:“這倒沒有見過。只見到當場有人被我的神威嚇死。至於自殺的,確實沒有見過。”

獨行刀客凜然說:“假如有人願意在你的面前表演自殺給你看,但條件是讓你放過其他人,你可願意?”獨尊毒魔歪著腦袋想了想:“這主意倒是不錯。殺了幾萬人,卻從沒見過人是如何自殺的,難免美中不足。看來今日倒是挺有機會。好吧,就依你。”

另外幾人驚得長大了嘴巴,梅里浪也止住了嗚嗚的哭聲,驚惶的看著獨行刀客。呂一鬆瞬時明白過來,趕緊大叫:“大哥,不可。”陳小晾也驚喊:“大不了我們和他同歸於盡。”呼延晃一把抄起刀來:“我們七個人打他一個,還是有希望的。”

那姑娘驚得伸著手,連呼:“不,不。”

梅里浪急得雙腳直跺,衝著獨尊毒魔破口大罵:“你這個老妖怪,你不得好死。”

獨尊毒魔聽了梅里浪的破口大罵,卻不怒不惱,置若罔聞。原來他殺人太多,死的人在死前罵他也罵得夠多夠絕。他早就習慣了被人罵。

獨行刀客向刀落地的位置走去。每走一步,他都覺得離孩子近了一些兒距離。孩子那幼小的年紀,在那孤獨的九泉,黑暗的陰間,是否很寂寞呢?他一個人留在這人世間,也是舉目無親。整整十載,遍訪大江南北,卻一無所獲。他的心冷了,簡直快要死啦!

另外幾個人默默地注視他,看著他的每一個舉動,都揪著大家夥兒的心。難道當真要他一個人為了大家夥兒的生命去做出犧牲嗎?眾人凝視著他,猶如在凝視一尊遠古的出土雕塑。呂一鬆用手捂著自己的心,覺得快要蹦出來似的。只有他最清楚:獨行刀客的內心裡一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莫大的苦楚,所以他才這般古怪癲狂,如今竟然為了他們幾個毫不認識甚至毫不相干的人,寧願捨去自己的生命。這份情讓他感動。生命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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