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盈盈本來不喝酒,但是呂一鬆堅持叫她喝點兒,好暖暖身子,她於是憋著喝下一小口,嗆了一下,頓時臉紅耳漲。梅里浪哪裡等得客氣,一接過就喝下,喝得咕嚕嚕直響。
呂一鬆與屋大維閒談這今年的感慨或者見聞。不多時,僕人端來飯菜。只見那飯菜正炒得熱氣撩撩,一大盤一大碗的,把個八仙桌子堆得滿滿。屋大維招呼幾人吃,梅里浪毫不客氣的接過筷子,撈吃起來。其餘三人寒暄一通。屋大維說是已經吃過。催他們快吃,幾人於是毫不客氣,大嘴的吃起來。滴得油星兒四溢。
吃完後,幾人又向著火爐烤火。
一會兒,李盈盈覺得肚裡飽脹,於是起身去茅廁小解。待她從茅廁裡起身出來後,正要向屋裡走。忽然,門縫吱嘎一聲響起,霎時進來一個小夥子,穿著寬大的錦衣,腦袋卻是長得瘦小。一個家丁趕忙迎過去,替那小夥子接過身上的袋子。那個小夥子一轉身,忽然看見李盈盈,一個靚麗端莊、身材修長的姑娘,不由得一怔。家丁趕緊說:“這是新來的客人。”然後又向李盈盈說:“這是我們的公子”李盈盈點頭說:“公子,你好”。那個屋公子卻看得發呆,發愣。忘記了出聲回禮。家丁趕緊大聲說:“公子,人家叫你呢。”那個公子方才回過神來,向著李盈盈點頭哈腰。李盈盈於是就轉身回房去了。剩下那個公子呆立原地,還在愣愣的看著李盈盈進去的方向。家丁撲哧一笑說:“公子,人家早就進去了。”那個公子趕緊問:“她是啥時候進來的?”家丁估計說:“進來才兩三個時辰吧。”公子又盯著問:“那她結婚沒有?”家丁思忖說:“應該還沒有吧。”公子高興得一蹦老高:“太好了,真是仙女下凡,昭君出世。”家丁吞吞吐吐的說:“不過,公子。”屋公子盯著他問:“怎麼啦?”家丁說:“她好像已經有意中人了。”屋公子說:“何以見得?”家丁說:“和她一起來的人還有三個,其中一個長得特別英俊的一直用手扶著他,看樣子很親熱,應該是她的意中人。兩人看起來很般配。”屋公子一下子愣住了,呆在原地。家丁自進屋去了。
四人正在陪著屋大維閒談。忽然屋公子推門而入。屋大維介紹說:“這是犬子,這是幾位老故友。”屋公子點頭行禮,留意看了一眼呂一鬆,就略微嘆氣。然後又注意的盯著李盈盈看了一眼,使勁嚥了一口唾沫,彷彿恨不得把李盈盈一口吞到肚子裡去。梅里浪正在端著一杯熱茶抬起頭,正巧看見屋公子使勁屯唾沫的表情。他笑了笑,他知道六姐長得特別漂亮,但凡過往的男子,沒有不盯著看六姐的。自然不以為意,然後低下頭繼續喝他的茶。屋公子低頭嘆息了一聲就出去了。
等屋公子走後,屋大維不禁嘆氣。呂一鬆問他:“這麼大得家業,這麼多的財富。為何還嘆氣?”屋大維嘆氣說:“這個犬子,平素不務正業,轉好結交流氓混混,又遊手好閒,好吃好賭。唉!”呂一鬆說:“看來應該請個老師指教他一下。”屋大維說:“以前請過幾個,不是被他打跑,就是被他捉弄,嚇得不敢再來。唉!真是叫人頭疼。”
屋公子去到外面,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回頭過來,從破窗子縫裡瞧進去,看著李盈盈那一舉一動,無不散發著青春氣息,那臉龐,那腰肢,那氣質,那資色簡直是美輪美奐,無與倫比。就連她坐著的板凳,看在眼裡都是滿意的。
呂一鬆想著李盈盈的遭遇,而今報仇還無望。於是嘆氣,屋大維問為何嘆氣。呂一鬆把原委一講,屋大維也連連搖頭:“世上竟有如此歹毒之人。連自己的親舅父一家都不放過。簡直是慘絕人寰。”李盈盈在旁邊禁不住眼眶盈淚。
晚上睡覺的時候,因為李盈盈是腳上有傷,因而屋大維讓李盈盈去睡一間密室。呂一鬆不放心,因此睡在緊挨著的一間房,好有個照應。
第二日天明,呂一鬆去叩擊李盈盈的房間,敲了一會兒門,卻毫無反應。呂一鬆覺得奇怪:難道她去烤火了?去到大堂一看,裡面空空如也。難道去了廁所?去茅廁一瞧,裡面空空蕩蕩。呂一鬆霎時感覺不妙,趕緊四下裡尋找。一霎時,燕裡雲、梅里浪都慌忙火氣的起床,屋老爺也跟著趕緊起來,四下裡尋找,卻哪裡還有李盈盈的影子。呂一鬆頓時兩腿癱軟。梅里浪去到李盈盈住的房間仔細瞧,只見地上有一絲兩絲血跡,斑斑點點。梅里浪大嚷大叫起來。燕裡雲看了,喃喃自語道:“難道昨晚李盈盈是被陰陽雙煞偷襲不成?”
六十四影子殺手
且說陳小晾四人一行,說說笑笑,熱熱鬧鬧。刁疤子瞅著黑無常說:“瞧你這個鬼樣子,晚上出門只怕真會嚇壞人喲。假無常當作真無常。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