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商船當然是為了通商了!”
“說的好,可是他的船已經夠多了,漕運也用不了那麼大的船。”
“你是說,海運?”富商臉上顯出思索的神色。
“正是,那你可曾記得一年前路過杭州的那一群巴納國使者。”
“記得記得,一個個黑的跟煤球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地獄的羅剎惡鬼。”
“我們回訪的使節上個月已經回來了!”潘玉微微一笑,作為結尾。
“你是說新航路,通商?”在潘玉的提點下,富商將重重線索聯絡在一起,得出了一個令他驚訝的結論,這個江南鉅富要冒一次大險,雖然風險極高,海運通外國獲利可是百倍千倍,到時候不僅僅是瓷器,包括絲綢、茶葉的價錢都會上漲。他當然不會去冒這個險,也沒這個資格,但是跟著喝口湯還是沒問題。
“我不是什麼神算,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不敢保證。”
富商衝潘玉行了個大禮,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倨傲,一邊大喊著等在路邊的轎伕:“起轎,起轎。”一邊衝潘玉道:“先生真是大才,來日必請您到家中上座,這個我的名帖,請您一定光顧。”說完一路小跑衝進轎子,顫顫悠悠的走了。
什麼神機妙算也比不上掌握在自己手裡的訊息,人只有在無力的時候才會靠天,大多數時候還是願意相信真憑實據的判斷。
許仙驚歎道:“你早就知道這訊息?”
潘玉笑道:“整日閉門讀書,哪有閒心關心這個,金家那個管家倒是送來一張請帖,讓我回了。”能讓管家親自來送的,當然就是金萬成身邊的貴賓席,卻也不能讓潘玉浪費半天的讀書時間去湊這個熱鬧,他要走的是仕途,人世間最寬廣,最深遠,也最險惡的一條路。
“他怎麼這麼急著走掉了。”
“天下有識之士何其多也,訊息很快會傳出去,早一刻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