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
許仙笑著點點頭,到了後花園,遠遠便瞧見一道淡白色的身影立於其上,雖然看不清楚,但彷彿也在對自己微笑著。
沿著鵝卵石鋪就的小道,進入亭中,卻見她正抱著白虎對自己微笑著。上次在此一會,許仙便將鬱蕾留在了這裡,因為白素貞也是妖修,說是能對鬱蕾有些幫助。
鬱蕾喵嗚一聲,一下撲起,越過長長的距離,幾乎是以滑翔的姿態,撲進許仙的懷裡。許仙撓撓她的虎頭虎腦,笑道:“這段時間多謝你照顧她了。”
白素貞好奇的道:“今日你帶了那位張公子來嗎?”
許仙搖搖頭,不想多說此事,“我近日就要離開杭州了!”
白素貞神色微微一動,笑問道:“是因為功名的事嗎?要不要我替你去教訓那,官一下!”終歸是沒法像小青那樣順溜的罵出狗官兩個字。
許仙搖搖頭,坐到亭邊,望著亭臺樓閣,感著楊柳春風,忽然對白素貞道:“能否撤了幻術?”如今他記憶盡復,仇王府那一戰也格外清楚起來。
白素貞無有不可,一揮衣袖,眼前的景色頓時變了樣子,荒煙亂草,亭臺凋敝,就是這亭子中大紅的立柱也在那一瞬間斑駁了起來,笑問道:“君以為如何?”
許仙左右回顧一番,也笑道:“我還是喜歡這樣的景緻多些!”雖然衰敗但卻真實,方才的景緻雖然極為完美,但就像是塑膠的花朵,總給他一些不自然的感覺。
白素貞微嗔道:“我怕我也變作了本來面目,漢文你就不能如此安之若素了。”馬山就要離別,心中也有許多不捨。
許仙忽然想起再過不久就是重陽了,到時候便不會有三杯雄黃下肚,自己被活活嚇死的事了吧!不禁哈哈大笑道:“夏日將臨,正好攬之入眠,好生清涼!”
說過也覺得有些唐突,或許是見慣了她端莊聖潔的模樣,總是忍不住找些話來揭開那一層面紗,而且知她絕不會怪罪自己。
白素貞臉色一紅,下意識的縷著青絲。雖只是一瞬,卻如白蓮染暈,豔美姝絕。果然轉過話題道:“璃兒今日還要來,倩兒也說要過來,你這教術數的老師,還要缺席嗎?”
許仙撫摸著正咬住他衣襟撕扯的鬱蕾,笑道:“今日我便去請一位精於術數的老師來教敖璃,對了,不知你可懂得人類的修行之法,我想教給嫣兒和鸞兒學學。”
白素貞道:“你真是‘既想腰纏十萬貫,又欲騎鶴下揚州!’尋常人類的修行之法我也是懂一些的,只是你不就是學的玄門正宗,怎麼反問於我呢?”
許仙道:“我師傅說過,星宿海的法門不同尋常,不是一般人能夠修煉的。”
白素貞一愣道:“星宿海。”而後才瞭然的道:“原來如此啊,我還以為你是隨法海禪師學的玄門秘法呢,原來還另有出處!”
許仙也是一愣道:“你也知道星宿海?”
白素貞笑道:“這千年來我又不是隻呆在山中修煉,也曾到過不少仙山名勝,學過些亂七八糟的法門,想要對修行有所增益,只是用處不大而已。不知你師傅是哪一位,或許我還見過呢!”
許仙微感不妙,道:“我師傅應該太陰真人!”
白素貞微微一笑道:“這個我知道,做過皇帝的那個對吧!論輩分你還得管叫我師伯呢!點星之法確實是另闢蹊徑,我也曾試過呢,只是效果不太好。不知師侄你點的是什麼星?”
許仙訝然道:“我師傅,做過皇帝?”他怎麼也沒想到,那個邋遢道人竟然連皇帝這麼有前途的職業都幹過。至於什麼師伯之類的話,他反倒沒怎麼放在心上。
不過修行中人,三教九流,無所不包,而且大都是轉行。從小就開始修行的少之又少,而且那樣的人也很難有太大的成就。修行並非單純的積累能量,而是要在體悟中進步,這也是魚玄機入世修行的道理。
許仙忙問道:“那門中還有一個魚玄機,你可認得?”
白素貞眼中一亮道:“你說的是那條小魚兒,她也在杭州嗎?”又拿著疑惑的目光打量著許仙道:“她不會也是漢文你的紅顏知己吧?”她自來杭州所見,各種美麗無邪的女子,莫不和麵前這男人有深厚的關係。
精通術數之人,趨吉避凶,無往不利。但最怕的便是同行相害,必要自相隱蔽,使人不能算中,所以白素貞才不能得知。
許仙道:“她是我的師姐,我的符籙之術就是跟她學的,不過前些日子得罪了她,便一直對我避而不見!”
白素貞肯定的道:“你輕薄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