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想說:“我也是其中一個。你知不知道我也遭遇過家破人亡,你不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為了站到今天的位置,我不惜把靈魂交給魔鬼!我走過的路,滴滴血淚。莫雲澤只是沒有自己的面孔,我卻是連靈魂和心都沒有了,四月,你什麼都不知道啊……”
吃完飯,費雨橋很有風度地將四月送到她公寓的樓下,兩人一起坐車裡,一個站街邊上,揮手道別。費雨橋顯得意猶未盡,不想這麼快就結束今晚見面,因為他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她才肯出來,於是還問她:“你不請我上去坐會兒?”
四月一點都不含糊,“不好意思,我房間挺亂的,而且我是跟同事合租,不大方便。”話是說得很委婉,意思就是拒絕,可能覺得拒絕得太明顯,又掩飾著轉移話題,“你去忙你的吧,改天我請你吃飯,老是你請我都不好意思了。”
“這麼晚了,我沒事忙,而且我很樂意請你吃飯。”
“怎麼會沒事忙呢,可以去約女生嘛。花好月圓的,一個人待著,多沒勁,去吧去吧,別在這兒耽誤時間。”四月絲毫沒察覺這話在費雨橋聽來有多刺耳,費雨橋當時歪著頭盯了四月數秒,那樣子恨不得上去掐死她。他的臉色漸漸陰鬱下來,“四月,就算你不喜歡我,也用不著這麼侮辱我吧?你覺得侮辱一個追求你的人,心裡很痛快是不是?”
隔著一米的距離,四月站在街邊上,仍能感覺到颼颼的寒意逼過來,四月頓時有些發怵,訕訕地說:“我……我沒有侮辱你的意思。”
她想,她是忽略費雨橋隱藏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