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水菸袋上嘴,作鬼也不悔;抽上三兩口,敢摸老虎頭’,便是丟散得三魂七魄也該歸位了。你也別賣關子,咱們留著耳朵等著,你好歹給個端詳訊兒呀。”
老仵作將煙桿插入腰間麻布絲絛中,勉強站了起來,皮重慌忙跟著起身攙扶。給他水菸袋之人本欲討還,可是轉念想想,老漢是長年累月和死屍打交道之人,身上未免容易惹些陰鬼晦氣,那煙桿被他吸過,說不得也受了暗燻,不要也罷。富貴小鎮民生多富庶,也不在乎這些小小的便宜物什。老仵作嘆口氣,指著那門檻旁的和尚道姑屍體,搖頭道:“不瞞諸位,他們兩口子是怎麼死的,憑我多年之經驗,依舊難窺端詳,那傷口極是奇異,絕不似普通刀劍利刃所遺鐫字痕跡,但…但是裡面的屍體——”他說到這裡,神情重又惶怖,惴惴畏怯,聲音愈發抖顫:我卻是看得十分真切,定然是被人吃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