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古塔。”
“噢,那太好了,這樣我們就更有共同語言了,對是有一座古塔。”徐嶽微笑著說。
“要說起來也有許多年了,還是小時候爸媽帶我一起去的。恩,”她想了想說:“記得那是一個夏日的上午去的虎丘,在去虎丘的路上經過了一座很美很古老的石孔橋,在蘇州,我見到過不少這樣的橋。當時站在這座橋上可以看到虎丘的那座古塔,那座塔看上去很古老很奇妙,也很美,它平靜地斜立在那裡,向所有來一睹它風采的人展示出它的不朽與滄桑。蘇州這座城給我的印象確實很美,特別是那裡的小橋流水人家的景象給我留下的印象最深。人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裡,真的就像是在詩畫裡面一樣。太美了!恰好橋下面有一條船在經過,船上裝著有許多的新鮮蔬菜,船戶正挨家挨戶的給那些住在河邊的住戶家裡送菜,簡直就像一幅畫一樣!真有一種人在水中行,船為畫中景的感覺!”
說到這兒,若揚好像已經陶醉於她所回憶當中的美好意境裡面了。徐嶽聽得非常有興致,在認真傾聽她滔滔不絕的敘說下去。
文若揚接著說:“當時,我爸對我講起,說虎丘,蘇東坡有一句話說‘到蘇州不遊虎丘者,乃憾事也’。說明了虎丘在蘇州有不可替代的地位。虎丘的那座古塔大概有四十多米高吧,基本都是用磚砌起來的。據說這座塔由於地基的原因或者受到地殼運動的長期影響,從明代開始整座塔的塔身就開始慢慢的傾斜,現在它傾斜偏離中心已經快有兩米了,經過了幾百年的風雨沖刷和地震的影響,它現在仍然顯得那麼堅固,這真是個奇蹟。”
聽到這裡,徐嶽不禁連聲稱讚:“你對蘇州、對虎丘塔瞭解得那麼多,比我這個真正的蘇州人還要強好多倍啊。是啊,是啊,蘇州水鄉很美,那兒有許許多多條河,有許許多多美麗的橋,小橋流水佈滿了整座城市,確實非常非常美,也正像你所說的那樣。只是我有許多年沒有回去了,經你這麼一說,我對蘇州又有了新的認識,我還真要抽時間多回去看看呢。”
“是啊,是啊,” 她也連說了兩個肯定語“有這麼美麗的故鄉,當然應該多回去看看喔。在我看來,你雖是蘇州人,可你的普通話也講得蠻好的,所以我才以為你是北京人哩。”
“喔。我普通話講得好嗎?我倒是沒有覺得。那可能是因為我到北京比較早的原因吧,我六歲就到北京了。你的普通話講得也蠻好嘛,不過我還是喜歡聽你講貴陽當地的話,我覺得你的貴陽話也是很好懂的,而且也講得很好聽喔。”他同樣加了一個“喔”的尾音。
“喔,不是吧?我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我知道我普通話講得並不好,只不過是貴陽味兒的南腔北調而已。”文若揚淡雅地一笑,對他說。
“不,不,喔是啊,是啊……也許,也許正因為是你——文若揚講的吧,所以才使我覺得那麼的好聽吧。”
文若揚微微一怔,隨之道:“不過,嗯,不過真正的貴陽話也並非那麼好懂喔。”
“真的嗎?不過,我覺得我還是能夠聽懂的。” 徐嶽笑著說。
文若揚含著笑:“那當然好啦,你,是出差嘍?”
徐嶽沒有馬上作答,因為他覺得“出差”這個詞放在年輕人身上好像顯得厚重了一些,在當下當然也有些時髦的味道。覺得出差嘛,那更應該是參加工作多年以後的中年人或者成熟人士的專利吧。不知是不是應該這樣認為,也許吧。為什麼呢?覺得出差都應擔負著單位或者是領導的某種使命或者是重託什麼的,責任一般都比較重大,所以非由年富力強、經驗豐富者不能勝任。是不是這樣,起碼他就是這樣認為的。因而他對她說:“不,我是去雲南剛做完一項社會實踐調查,也是為我自己寫畢業論文收集素材的,當然也算作是一次旅遊吧。平常又沒有這個時間,所以這也是一個機會吧。不過我這次回學校以後就該忙一陣子了。”
“噢,真羨慕你們呀!作社會調查,寫畢業論文……從北京到雲南,我覺得好遙遠喔!你說我說得對嗎?很遠吧?“
“當然,是很遠,不過從你們這兒還是比較近的。”
“雖然我們這兒離雲南比較近而我卻從來沒有去過,那兒應該也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地方吧?”
“是啊,是啊,從北京到雲南當然很遙遠。也正像你說的,那兒當然也很美,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地方,更是個非常值得一去的地方。至於怎樣的美,我想,只有去過那兒的人才能夠真正體會到。從我的感覺來說吧,我雖然這次去了那裡,而且所到過的地方也比較多,時間也比較長,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