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都有。
為了預防參加喪禮的賓客因為政治取向不同而大動干戈、拔槍相向,文家的這場世紀喪禮,只得選在一個更強勢的中立者的土地上舉行,統合了日本黑道勢力的關東教父“冥帝”傅燁所開設的五星級大飯店,自然成了他們的首選。
“小姐,由於天候不佳導致班機延誤,現在夫人的喪禮應該已經開始了,不過別擔心,看時間,您應該趕得上最後的表演……”黑色禮車裡,文家派來接機的駕駛,嘮嘮叨叨的話讓海靜頭痛起來。
她一句話也不說的讓真皮沙發包圍自己,雙眼麻痺的瞪視著窗外。
七年了,改變真大,從滿街林立的網路咖啡廳看得出現今流行的指標,似乎,在她離開的這些時間裡,整個世界都變得不一樣了。
原來……她的存在與否,根本不足以影響任何人、事、物……少了她,世界仍然繼續運轉。
而,他的生活,更是如此吧。
“宇瑞哥……他,好嗎?”海靜在車子駛近飯店時,打破了沉默。
她知道,情如摯交、手足的宇瑞和德倫一直互有聯絡。
“今晚他也會出席,小姐會見到他的。”宇瑞不正面回答。
“他……也像我這樣,向你打聽過我的生活嗎?”海靜似不經意的問道,天曉得,她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
“小姐……”看了她一眼,宇瑞一臉“無敵鐵金剛”的撲克臉,讓海靜不再開口了。
車子在這時駛到飯店門口,西裝筆挺的服務生為她開啟車門,向她伸出手來,恭敬的迎接她下車。
宇瑞隔開外人的碰觸,輕扶著海靜纖弱的臂膀,他用幾乎讓人無法分辨的低聲說:“小姐,有很多事,要做了,才知道結果。光問,是不會有答案的。您說是嗎……老爺?”
他深沉的目光瞥向一旁,那佇立在一旁、顯然已在風雨中久候的高大男子。
粗硬的雨由四面八方打來,如一顆顆砸痛人的暴石,將德倫的白色亞曼尼西裝打得渾身溼透,頂級亞麻布料貼服在他更加挺拔的偉岸身材上,只消一眼,已足以讓人心慌。
扔開長指間的雪茄,德倫離開他半倚的牆邊,雙眼因過度疲憊而泛滿血絲,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