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使流離失所因凍餓而死的人數大幅增加,出於同樣的考慮我又等過了春耕。
自五月三日由出石城舉兵,到越過邊境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兩萬兵馬走在山陰國道上還算平靜,只是下著些小雨。
我抬頭看了看,天色呈青白色雲層似乎不是很厚,雨應該不會下大。“但馬的防務都安排好了嗎?”我勒了一下馬韁回頭對前田慶次問到,“黃金”識趣的放緩了腳步。
這次戰役很可能會結束數年來我與毛利家“隔山打牛”的過招,直面相對的刺刀見紅,因而未敢有絲毫懈怠。丹後的全部人馬加上豪族們的常備軍,15000人後基本成了真空狀態;為了應付宇喜多直家的變化,丹波的直轄部隊不但沒有抽調,反命長野業正進抵美作一線,不過我抽了赤井直正率波多野家1700人隨軍出征;但馬有同樣的威脅存在,因而前田慶次雖然來了,但實際出動的人馬也不多。此戰的變數確實很大,我也投注了相當的注意力。
“主公您請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前田慶次自信的回答到,雖然已經出了但馬可他還是“地主”。這兩年既結了婚又獨當一面,他已經比過去穩當了許多。“所有隘口都已經加強了雙倍力量,宇喜多直家要敢伸頭我一定把他剁下來!只是根據我這幾年來經驗,山名家實在是沒什麼起色,我們跟在後面只怕是連口湯都喝不上了!”
“你呀!”看他對此事還是有些惋惜,我不禁笑了起來。本來這次出征我確是想派他作先鋒的,但傷勢已經大好的山中鹿之介卻在我門前長跪不起請求這個任務,我知道他是對喪失我兩千人馬那件事還是覺得心中有愧,何況又是對上老冤家毛利家,不忍之下就成全了他的心願。“幸盛也是不容易,你就體諒些吧!”我寬慰到。
“都是十多年的老兄弟了,他的心思自然明白!”前田慶次一伸手臂,作了個極為雄健的pose。“不過打山名家也算不上怎樣露臉的事,這些年哪一回他們過來不是被我打得丟盔卸甲?又有哪一回讓主公您多操心了?老實說這次我之所以這麼上心,就是覺得怎麼也得和毛利家見個真章了!這多少還能有些意思,不然可就要白來了!”說罷他虎軀一振,身上的赤紅色大鎧一陣譁愣愣的響。
“毛利家會不會出來還真不好說,即便出來了恐怕也不太可能是全力以赴!”竹中半兵衛一踢坐騎的肩胛靠近了些,對著前田慶次笑道:“羽柴殿下已經出兵備前,目前吉川元春父子正在與他激烈的交戰當中;小早川景隆雖然攻下了九州的豐前、筑前兩國,卻也遭到了大友義鎮和龍造寺隆信的夾攻,雖然戰局有利但要想脫身恐怕也沒那麼容易!現在山陰也就是個吉川經家了,以他的實力和作風未必就敢傾巢援助山名家!”
“也許是主公的威名遠震,他們是在為自己的怯懦找藉口吧?”沉默片刻後前田慶次突然從嘴裡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哈、哈、哈,你呀……”我大笑搖頭,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前田慶次騙酒時的口才依舊沒有減退。我直了直腰,騎了一晌午的馬感覺有些不自在。
“時間來得及,請主公下馬稍事休息片刻吧?”看出了我的疲憊,竹中半兵衛建議到。
“這……”我抬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雖然不是很精通軍事但也明白這裡並不適合停留。官道處於兩山夾一溝的山陰常見地形,更遠處的南北兩側也是層層疊疊的崇山峻嶺,如果有心這裡是個打伏擊的好地方,被窩在下面並不容易發揮人數上的優勢,何況已經出了但馬國境。
“主公不必擔心,這裡還是我們的地盤!”看出了我的顧慮竹中半兵衛笑到。“……因幡國境到荒神山城、二上山成這一段地域都在我軍控制之下,不但所有山名勢力都被清除了出去,而且經過蠶食更遠處的許多小豪族也都倒向了我們,這也是屬下請主公進至荒神山城再召開軍事會議的原因。這是前田大人主政但馬多年來的一大功業,當然加藤大人的暗中配合也是功不可沒!”
“辛苦了!”點頭稱讚中我的心中也是感慨萬千。這幾年來,我的精力越來越支應不開,既有政治上的激流險灘要保持百倍的小心,又要對諸如艦隊這樣的“新鮮事物”大力推進,一些郡一級的事務和基層戰略都已顧不到了。好在的幾個代官都很得力,這也替我省了不少心。從另一個方面來說,我的眼力也確實不錯。
“主公,請坐這裡!”我剛一下馬,後藤又兵衛就眼明手快的在一個乾淨的地方鋪上了一方蘆蓆。另有幾個近侍小姓支起矮几,擺上茶點。
“嗯!”我往後一靠坐了下來,因為腰部的僵硬姿勢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