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反應。“嗯……”他扭頭轉向同來地那個人,明顯地使了一個眼色。
“殿下……您是不是能再考慮一下!”那個原本想裝作沒看見的人終於抵擋不住這樣“懇切”的攻勢,勉勉強強地開口說到。
這個人一張尖瘦的臉型非常白皙,年紀還不到20歲。之所以他會在這裡,是因為他是我的大舅子,正親町季秀的二兒子持明院基久。松永久秀求和的意思非常懇切,他就是“誠意”的一部分。
“你地話就不用說了,我軍務緊急也沒有這個心情!”我並沒有因為親戚關係就給他好臉色。而是陰沉著臉冷冷地說到。“所謂正邪不兩立,我不可能和松永久秀這樣的逆賊同在一片天空下。如果不能為先君報仇雪恨,我諸星清氏還有何顏面芶活於世上!閣下不必再說,也請代我上覆朝廷:等我清除了所有叛逆,再去向朝廷負荊請罪!”
“殿下,你是不是有些誤會了?”雖然在我的一通斥責下咧了嘴,不過我卻注意到他臉上的肌肉實際上是在作順絲調整的。“並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松永殿下和織田右府的蒙難有關,相反他還積極善後避免了混亂的局勢,對此朝廷是非常看重的!再說現在毛利和荒木的叛軍洶洶為亂逼近京都。眼看著就要威脅到了朝廷的安全。可您卻在這裡對清除異己大加韃伐。你這是不是有點兒……有點兒……”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翻起眼皮緊張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圍地情況。
“證據我自然有。只是現在不便給你們看!”我蔑視地看了看這兩個人,然後高傲地揚起了下巴。“天下至大,莫過於撥亂反正、去偽存真。如果任由亂臣賊子蠱惑聖聽禍亂朝政,那麼所謂平亂一說只是一句空話。世人皆被松永奸賊所矇蔽,我此舉正是要正天下視聽。好了你們走吧!”我板著臉扭過頭不再看他們。
“諸星殿下,您此舉可是大逆朝廷旨意啊!”見我的態度如此拒絕,松永久秀的使者近乎絕望。“鄙上秉天下之公心,不願強辯一己之汙名,一切均以朝廷天下之安定為前提。予州殿下如有任何不滿,儘可招天下諸侯共辨真偽。怎能以戰禍相……”
“啟稟主公,信孝殿下已經到了!”這時一個侍從來到棚子外面稟報到。
“一切事情,還是等我拿下松永地人頭再說吧!”我不耐煩的一揮手,立刻有四個侍衛分別架起他們兩人向外走去。
在臨出去之前持明院基久回過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我也微側過臉,回了他一個心領神會的眼色。
“這是……”被架出去的兩個人在門外正巧被要進來的織田信孝看見,他站住腳極其詫異的問到。(入嗣別家的織田信雄和信孝還沒有改回名字,按理暫時只能叫他們為北皇信雄和神戶信孝,但要是那樣可能很多人就搞不清他們是誰了。)
“兩個松永久秀派來的說客而已。信孝殿下不必在意!”我請他坐下,然後說道:“值此大戰在即的關鍵時刻,信孝殿下能夠趕來主持大計,如此主公大仇得報就有望了!”
“諸星殿下為家父和兄長報仇雪恨,信孝感激不盡。但有所命,信孝敢不盡力!”織田信孝剛說了這麼兩句,眼睛裡面已經充滿了淚水。
“殿下這話就錯了,我只是希望盡一個臣子地本份。今天迎來了殿下,我們這些人就算有主心骨了!”我的表情也是十分的悲愴,聲音裡帶著些許的顫抖。
織田信雄和信孝其實離這裡都不算遠,我傳出資訊後他們很快就收到了,但是兩個人都沒有馬上作出反應,心裡看來還是有著不小的疑慮。畢竟現在除我之外,並沒有人公開指責松永久秀和織田信長之死有關,貿然出手就有可能成為朝廷的叛逆,這可不是他們的魄力能夠承擔的。
織田信雄沒有明確表態,但是返了一封信詢問情況。在我答覆信發去之後他居然又提出了一些其它雞毛蒜皮的問題,搞得我真是哭笑不得。看樣子織田信雄是沒有這個膽子了,不過還有點兒不甘心。
織田信孝未必就比織田信雄好多少,面對這麼一個風險與機遇並存地選擇他也是又喜又怕,不過在一天之後他還是下定了決心,可是理由卻是相當的滑稽。因為他聽說了織田信雄的態度,出於一種微妙的心理作出了相反的選擇:和織田信雄反著來,這次說不定能夠一舉贏一把大的!
“主公和少主的蒙難令我等臣下均是悲憤不已,我原來是想借兩位殿下威名討此血債。不想信雄殿下卻……唉~!”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任誰也可也聽出其中的不滿。
“予州殿下……的這番心意,實在是感人置身!”織田信孝的眼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