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人數不少但卻都不是太顯赫的門第,有1200貫也就足夠了!”正親町季秀倒也實在,並沒有獅子大開口。
“回頭我叫人拿給你!”我不打磕巴的回答到。
“就知道你這人夠意思,我這裡代他們謝過了!”目的達到他的興致更高,因而又提議道:“我也知道這次你在清州沒少費腦子,既然事情過去了就不妨先放開些。
明天我請你到清涼寺去,觀賞一下那裡的雪中景色!“
“明天我還要等兩個人,再說這樣的初場雪未必有什麼值得觀賞的!”我又想起了和勸修寺晴右說起的那件事,說不準明天就可以決定了。
“這你就錯了,這場雪一定會非常之大!”正親町季秀翹了翹下巴,得意洋洋地說到。“今年雪比往年晚了些,之前的十幾天又是天晴風燥,這一場大雪是跑不了的!”
“嗯?”聽了他的話我下意識地向外面看了一眼,果然剛才的點點冰芯變成的黃豆粒大小,而且有越來越緊的趨勢。“你運來的那些棉衣放在哪兒了?”我沉吟了一下對斯波義朝問到。
“在小舟町我們那棟倉庫裡!”
“既然要賞雪不如趁著夜色,我們這就去走一道吧!”我站起身說到,侍從馬上替我披上了披風。
“等……等等,我還沒吃完呢!”正親町季秀慌忙拿起一隻裝滿米飯的碗,三口並作兩口地向嘴裡扒去。“黑燈瞎火的,真不知道能看見什麼!”他終於邊抱怨邊站起了身。
“這裡面的‘情趣’,你就不懂了!”我笑吟吟地回答完又補充說道:“告訴那些公卿們,這兩天我要他們幫點兒小忙……”
第五卷 天數 81、安排
庭園裡的景色一片銀白,樹木房屋全都混同成了一個顏色,只可憎這裡的景物均偏於小巧,難以讓人聯想起“唯餘茫茫”、“原馳蠟象”的氣魄。
小池塘裡的水已經一凍到了底,踏在上面把雪踩實後就是硬邦邦的感覺,不過原來池中的鯉魚早就被裝進木盆送到了溫暖的屋裡,所以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我坐在花園的靜室裡默默地看著外面,計算著這兩個月的降水量。
這不是京都的那座府邸,而是我在堺町的家,時間也不再是那個混亂血腥的天正八年(1580),轉而進入了天正九年的正月。可能是為了彌補去年的那些虧欠,今年的雪自從我到京都那天開始斷斷續續就沒有完全停過。我掰著指頭算了半天,居然沒有算清楚到底應該是幾場。
鶯給我提了一個極好的建議,開始我還是真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好的效果。整個的京都乃至近畿都因這一行動產生了震動,也許經過共振效應很快就會傳遍整個日本。
在那個最終雪花變得如鵝毛般飄落的夜晚,我拉上正親町季秀來到了郊外災民們露宿的曠野上,數萬名災民正在遭受著寒冷的折磨,遠遠的我們就聽到了一片悽悽慘慘的哭聲。
當我將一件棉衣放進第一雙烏黑枯瘦的手裡的時候,那張原本木訥的臉色開始變得生動,但眼中的神情卻不見欣喜反而是難以置信的震驚。直到五十多輛大車在士兵們手中的火把照射下全部清晰地展現了出來,陷入死寂的人群才開始又逐漸恢復了聲息,不過是比原來更大的哭聲。
“沒想到這一夜時間就能買到這麼大的名聲!”這是正親町季秀小聲在我耳邊說的。
一連五天我每天都會出現在不同的災民營地,或親自施糧或發放衣物。每個地點都由一些武士控制著賑災地進行,而且任何人都無法忽視那些醒目的“諸星丸”標記和旗幟。
由第二天開始另外一些人也陸陸續續出現在這些地方,寬大的朝服和高高的帽子清晰地表示出了他們的身份。這些在日本最最“高貴”的人來到了最最卑微的人們中間,而且這些人的等級和數量都在持續增加,直到第五天上午太子誠仁親王殿下也出現在了人們地視線中。
“諸星清氏殿下仁德無雙。太子殿下為其所感親往褒獎,朝廷上下應者雲集……”諸如此類的傳言隨著往來各地的災民、行商、雲遊僧,甚至各方勢力的忍者、密探帶到了整個日本的各個角落,那些人的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聖人……也許聖人的感覺就是這個樣子吧?”我看著眼前外面的景色,心裡就是這樣問自己的。
在我地認知裡最具代表性地聖人就是孔子,關於他的各種言行、觀點的著作只能用海量來形容,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各種流派地專家自己意見的還沒有統一,又叫我怎麼搞得清楚呢?不過有一句話我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