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頓時漲得通紅。
楚天怒道:“李青山,你給我站住,你怕了本公子嗎?怕了就叫了一聲老大,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
李青山道:“值得我叫一聲老大的,這輩子就一個。你跟他比,像是大便一樣。離我遠點,別以為你是大便,我就不敢踩你。”
二人爭執已引得不少人圍觀,此言一出,一片鬨笑。
郝平陽哈哈一笑:“這個比喻妙得很。”
花承露和餘紫劍也在一旁,她們也有前輩指點,在各個煉器入門課中,以墨家的這位教授教的最好。
花承露微笑,這李青山還是如第一次見他時那樣。狂傲之極。
楚天沒想到自己反成了眾人笑柄,心中氣極,正待發作,不知誰喊了一聲:“教授來了。”
弟子們紛紛歸位,楚天雖然恨極,但也不敢在教授面前大打出手。百家經院看起來開放自由,但也不是沒有規矩,而那些規矩,可是由以嚴刑峻法著稱的法家來維護的。
郝平陽與張蘭青則藉機告辭離去,他們都算得上墨家的資深弟子。自不可能浪費時間,再來聽這些基礎的課程,只道下課之後再來接他,帶他參觀神機島。
李青山也再不看楚天一眼。尋了個靠後的位置坐下。整個講堂的造型就像是一個大漩渦,他便坐在漩渦的邊緣,這種習慣,還是來自於遙遠的前世,讓他微微有些感慨。
但他剛一坐下,身旁立刻空出來一片。特別是一個儒家的女弟子,簡直是一臉嫌惡,躲出七八步遠來。
李青山笑了笑,毫不在意,耳邊忽然想起楚天的聲音:“現在你知道,誰才是大便了吧!”
李青山皺了皺眉頭,身旁香風一動,錢容芷坐到了他身旁,微微一笑:“衣服不錯。”
楚天一驚,錢容芷可是他看中的女人,頓時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恨恨轉過頭去。
“什麼事?”李青山目不斜視,一個頭發花白的瘦小老者抱著些盒子走進來,站到漩渦的中心,圓形的講臺上。
然後,自顧自的開始飲茶。
眾人皆訝,但也不敢交頭接耳,用真氣傳音交談。
錢容芷問道:“小安呢?怎麼沒跟你再一塊。”
“我們似乎沒要好到,可以談她的話題。”
錢容芷頓露出哀愁之色,李青山也判斷不出真假:“她在陰陽家跟麻布衣學《雲笈七籤》,有話快說。”
李青山對上楚天這所謂天才挑釁,可以不屑一顧,立刻罵回去。但與她說話,卻得提高三分警惕,不願在這種小事上與她交惡,而且總感覺她對小安的關切,並非是虛假。
哪怕楚天恨的咬牙切齒,他都不當回事,但若有朝一日,感覺到來自於她的敵意時,那就唯有一個“殺”字了。
“謝謝,魏中元,你有時間嗎?”
“這麼急?”
錢容芷一手撐著臉頰:“報仇要趁早嘛,也不是讓你現在就去殺他,我還需要籌劃一下。”
“仇?你的還是我的?”
“當然是我的。”錢容芷摸著光滑的臉頰,那一巴掌,她要十倍百倍的奉還回去,悠然道:“我迫不及待的要對魏副門主細細的說一說,我是怎麼將魏英傑一點一點折磨致死,然後再把同樣的手段,再在他身上施展一遍,呵呵,人生之樂趣,莫過於此。”
本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原則,李青山深深的吸一口氣,壓下爆粗口的衝動,真他孃的是個死變態。
錢容芷像是十分開心的欣賞著李青山的表情,彷彿內心的聲音終於找到了傾聽者,而那個人還不得不聽。
“作為回報,我可以替你打探一下那楚天的背景,他不會善罷甘休的,還有那個意圖對小安不利的女教習。”
“到時候再說吧,那老頭開始講了。”李青山隨口一句,既不答應,也不拒絕。反正魏中元必須死,至於那女教習,遇到就殺了好了,也能小小的愉悅身心。
卻不知道這樣的想法,在普通人的眼中,也跟變態沒什麼兩樣。
講臺上,教授終於停止了飲茶,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輕咳兩聲:“諸位道友,老夫孟喜奇……”
二人不再說話,專心聽講。
那名為孟喜奇的教授,不說則已,一說便似江河決堤,一瀉千里,從煉器的起源到煉器的發展,聲音在這漩渦般的講堂中迴盪,清晰的傳入每個人的耳朵。
“有人說煉器煉丹什麼,都是外道,這話不錯,但正是這些外道,讓爾等可以安安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