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勁的喘著,多年的默契讓我們早已瞭解彼此的想法,剛剛他想說的話估計也是想調侃我吧。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似乎也暗淡了,我倆背靠著樹坐著。而此時的體力也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但我覺得雙腿還在發軟,彷彿不是自己的,喉嚨也像火灼過一樣。
胖胡體力好,恢復的快些,他站起來道:“阿蠻,接下來怎麼辦?要不去我家避避?”
“不行!”我分析道:“那個小白臉絕不會無緣無故的跑來我們這個小地方來殺人玩,他肯定是有目的的。”雖然我體力不行,但我遇事冷靜,分析情況的頭腦卻是胖胡比不了的。
全福觀雖然是一處道觀,香火也算興旺,但基本靠的都是山下村民和一些鎮上的老百姓的供奉。在這片五洲大地上絕對算不上知名,更加算不上龐大。全觀加上我倆也就十幾號人,這樣的小觀引這麼一個高手來滅觀,絕對不可能是偶然。
我反問胖胡道:“你覺得那個小白臉的功夫怎麼樣?”
“我曾經聽村裡頭說老掌門以前挺牛乎的,為了避世,才在二十幾年前帶著兩個師弟到這山頭上開派立觀的。也就是說原本已經挺牛乎的老掌門和他的兩位師弟過了幾十年還敵不過一個二十幾歲的小白臉,說明這個小白臉的功夫確實是挺高的,算是高手了吧。”胖胡裝模作樣的分析著,還信手捋一捋他根本沒有山羊鬍。
我不理睬他的裝模作樣,繼續分析道:“那這樣一個高手來我們這個小觀,肯定是出於某種目的。這個目的很有可能就是這個!”我邊說邊拿出小玉筒在手上晃了晃。
之前在觀中,胖胡在盯梢,並沒有看到掌門道長給了我什麼。此時他看到玉筒,兩眼放光,非要拿在手裡把玩。
“行啊!陸阿蠻,這掌門老頭對你不錯啊!臨走還給你個玉筒。應該可以賣點小錢,可惜了,這麼好的玉沒雕花,不然可是天價啊!”胖胡一臉戲謔的表情道:“你不會是那老道的私生子吧!”
“去你的!人都死了,你就不能積點口德?”我罵道。
胖胡也覺得話有不妥,抱歉的聳了聳肩,問我道:“那咱們開啟看看?”
我擺了擺手說:“掌門道長叫我們到安全的地方再開啟,我們不知道里面是什麼,萬一裡面有什麼機關開啟後能讓那小白臉知道我們的位置,就不妙了。”
我跟胖胡以前打獵,經常會遇到危險,都是靠著我這這種謹慎的思想才屢屢有驚無險。所以胖胡雖然一臉的失望表情,但終究沒開啟玉筒,把它丟還給我。
胖胡心有不甘,於是叉開話題問我道:“阿蠻,說了半天,你還是沒有說去哪啊!你看這天馬上要黑了,晚上的樹林又危險又摸不清方向,這些你都是知道的。”
我心想要不是你看到玉筒跟看到媳婦一樣,我早就說了。
“山下就咱們一個村,以小白臉的本事滅咱一個村也是多餘,咱不能回村。”我繼續道:“依我看咱們帶著玉筒去西邊的鎮子上避避。就算他小白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滅一個鎮吧?你看怎麼樣,胖胡?”
“行!阿蠻,還是你腦子強!咱走著。”胖胡隨口一回,便拉我起身。
我被胖胡拉起身後,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和草屑道:“胡一強你可不是腦子不聰明,你就是懶,懶的去思考。”我說的可是實話,並沒有捧他。打獵的時候,我能完全感受到胖胡身上不一樣的氣場,他躲在草叢後等待獵物的樣子,就像一隻獵豹。
走路的時候,我的雙腿還是發軟,一瘸一拐慢慢的挪著。胖胡走在我前面,已經甩開我起碼四五丈了。
“我說我的陸大少爺,您看小人真是該死,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忘了給您僱一頂轎子啊!”胖胡停下來回頭著我調笑道。
我被他這麼一激,一咬牙,硬著頭皮往往前挪著腳步。最後胖胡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往回來接應我,架著我沿著小路慢慢走。
“我說死胖子,雖然你嘴巴毒。可是心腸卻很柔軟嘛!”我也不留餘力的調笑他道。
一聽我說他死胖子,他立馬跟我急眼了,說道:“陸阿蠻,跟你說多少遍了?我這是壯不是胖,你叫我胖胡我也忍了,你叫我胖子,還是死的,我要問問我的拳頭能不能忍了啊!”
“瞧你那急眼熊樣。”我看胖胡急眼了,目的也達成了,也就鬆口了“我以後少喊不就行了!”
“少喊也不行!”
我跟胖胡就這樣一路互相調侃,他架我慢慢的向西邊小鎮——柳青鎮前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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