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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自懂事起白巖便生活在了這天籟一般的琴音之中,記得那時他不過三歲大,總是像個琴童一般蹲在那白衣人的旁邊,默默的聽著,看著,轉眼即逝,竟已過了二十五載,這一步步走來,彷彿踏遍了歲月的痕跡,不變的,是那依舊的白衣,琴音,夢一般的男子……
白巖默默的站在一旁,彷彿回到了從前一般,依舊像個琴童一樣聆聽天籟絕響。
“二弟,何時來的?”琴音停時,白清已經發現了他英挺威嚴的弟弟,走到了白巖身旁,不由讚歎他這弟弟竟生的如此好,不知迷倒了多少少女的心。
“大哥。”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白巖伸手便把男人摟進了自己懷中,“你身子這麼涼,我幫你暖暖。”說罷,自身運功釋放一股股暖氣,沁入了白清冰涼的面板之中。
蒼白的面頰慢慢變得紅潤起來,白清沒有推開這個一見面就把自己摟進懷中的弟弟,不知從何時開始,這個二弟便總愛摟他抱他,像是想起了從前,白清靠著白巖結實的肩膀溫聲說道:“記得你小時候還是個膽小鬼,每次打雷便纏著要我抱你睡,比起三弟來,你可是膽小多了,可誰曾想到當日的膽小鬼今日已是護國大將軍了。”
“大哥,那麼遠的事情了你還記得。”白巖緊緊擁著白清,白清又怎麼知道那時的白巖不過是藉口想與他睡在一起罷了。
“大哥,今晚我能與你同睡嗎?”一想起那道聖旨,白巖便心痛不已,他是多麼的捨不得他的大哥,不知道這份情是親情還是已經在歲月的流淌中不知不覺變質了。
白清輕笑道:“你啊!都已經是個大將軍了,還像個孩子般。”對於白巖的此番要求,白清並未多想,只是當作弟弟長久分別以來再次相遇的思念之情。
而表面平靜的白巖此刻內心卻是翻騰不止,摟著男人的雙手力道更加大了。
四…最不該的愛
冬雪宛如地上明月,映得黑夜一片明亮,夜風徐徐,冰雪簌簌吹落地面。
徘徊在房門外,皺著眉頭的英挺男子像一座雕塑般站在外面已經整整一個時辰了,動也不動,僅僅一門之隔,卻怎麼也沒有勇氣去敲開這扇紅木門,向屋內的男人說出殘忍的事實。他怎麼忍心呢?
他怎麼忍心將最愛的大哥推向一個未知的國度,未知的將來。
“咳咳──”屋內燭火搖曳,透過門窗隱約可以看見一個披著頭髮的男人正坐在案前埋首書籍之中,幾聲輕咳讓白巖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一聲嘆息,白巖挪步離開了房門,拿了一碗薑湯後又走到了白清的房門外,輕輕釦了扣門:“大哥,睡下了嗎?”
“沒呢,進來吧。”屋內傳來男人溫潤的聲音,在冰冷的冬日裡,如同一股暖流讓人有著說不清的舒服。
“咯吱”一聲,輕輕推開了房門,白巖手捧著冒著熱氣的薑湯放到了白清的桌前,溫柔的說道:“這麼晚了,怎麼還不歇息?”
倘若讓平日跟著白巖計程車兵們看到如此溫柔的男子大概要覺得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白巖乃是清風國的第一大將,不僅武功了得,在民間更素有“玉面閻羅”的稱號,從這個稱號上也能端倪些許白巖平日是個怎樣的人了。
閻羅露出這般溫柔貼心的樣子,怎能不讓人驚訝呢?
只可惜他這番模樣也只有在大哥白清面前才能出現。
“這不是等你嗎?怎麼忘了今日你與我同眠的約定,你這個大將軍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指尖輕撫透著熱氣的瓷碗,白清低頭輕飲了一口薑湯,熱呼呼的湯水灌入喉間,有些冰冷的身子立刻從腹間升起一股暖流流遍了全身。
“大哥,在看什麼呢?”關了房門,白巖靠著白清坐了下來,一手自然而然的攬住了男人的肩膀,男人的肩膀不似軍中男兒那般的厚實,也不似女子般的單薄,隔著薄薄的青色衣服,透著淡淡的體溫。
在低頭看男人手中書籍的時候也因此湊近了白清,白巖的鼻息間盡是屬於男人的清香氣息,一時間竟變得有些恍惚。
“不過是一些打發時間的閒書罷了。”白清笑著合上了手中的書,白巖一把奪了過去,說道:“讓我看一下。”
“霜寒露重月如玉,
夜夜難寐,
今更難寐。
嬋娟千里知為誰?
今宵良辰人獨醉,
思也傷悲,
念也傷悲。
何日與君再相會?”白巖拿著手中的書,慢慢念出了紙書上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