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外一下人敲了兩下門,道:“老爺,張行書來了。現在正在書房等候。”
聽見張行書之名,立刻面現不愉之色,正是這個張行書讓他陷入了現在這樣的境地。
黃克儒來到客廳,見那張行書正飲茶等候,看見黃克儒出來忙滿面笑容的站立相迎。
這個張行書姓張名遠端,與黃克儒同為神國四行書之一。五十有餘,臉尖眼細,一看便是多謀之人。
黃克儒與張遠端打了個招呼,然後問道:“不知遠端兄今日到訪有何事。”
張遠端有些焦急地道:“昨晚黃府出現大亂,聽說是有賊人入侵。”張遠端說話間仔細觀察著黃克儒的表情波動。如張遠端這樣善攻心計之人,往往希望從別人表情的變化中猜測出其心中所想,然後加以利用。
黃克儒最為反感張遠端這樣的目光,淡淡回道:“是嗎,情況怎樣。”說話事語氣平淡,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彷彿黃家與他毫無關係一般。
張遠端仍雙眼緊盯著黃克儒,道:“我得到訊息,入侵黃府者目的好像是麗舞雙花。”
黃克儒臉上閃過一絲焦慮,問道:“那他們是否得逞。”
張遠端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滿意微笑,道:“好在雙花身邊有個一槍擊殺溫傀心的白水幫主保護。雙花現在安然無恙。”
黃克儒露出放心地微笑,道:“好險,如果上次伏殺那白水幫主的計劃得逞,那我們就自作自受了。”
張遠端似乎也放下心來,目光終於離開了黃克儒,道:“也許這就是天助我等吧,你下午還要去見那個天幫主,我就不打擾了。”
天宇輕輕揉了揉昨晚被焦煞擊中的背部,雖然經過一夜加一個上午天魔氣地自療,被擊處還是隱隱作痛。被焦煞剛猛內息震出的內傷雖未好透,但也已經恢復了個七七八八。這些都要歸功於於天宇身體完美融合的天魔氣。
下午要與一個重要人物會面,這次會面將對延緩神國出兵的計劃非常關鍵。
出黃家大門前經過舞團練舞場,見雙花正拿著那天畫滿各式線條的紙張對著幾個工匠模樣的人指點比劃,那幾人不停的點頭應是。看樣子應該是在教那些工匠各個線條代表的意思,一想到那些線條,天宇心生同情:那些可憐的工匠。要了解雙花自創的那些線條確實是件痛苦的事。
雙花身邊除了幾個工匠外還有兩三個少年公子,和剛到黃府相比,人數大大降低。剩下幾個可算是最出類拔萃的。
那幾個少年中一人看見天宇,招手喊道:“天兄,天兄。”
天宇定睛一看,原來是心園城守之子鄧有龍。
天宇快步走到鄧有龍面前,只見鄧有龍面帶感激地道:“那晚真是要多謝天兄。”
天宇微笑道:“我還要感謝鄧兄,要不是鄧兄及時通知你父城守鄧大人,還真不知現在會是怎麼樣。”
鄧有龍搖頭道:“那晚當我趕回家中時,家父並不在家,當時我真是焦急萬分。後來才知父親已經先一步得到訊息趕去天兄受襲之地,才算安下心來。”
天宇感覺到一絲疑惑,照鄧有龍這麼說那晚鄧飛虎領兵營救自己並非鄧有龍報的信,那又是誰將訊息提供給鄧飛虎的呢。
麗綠,麗粉此時結束瞭解說,那幾個工匠大概或拍頭,或摸下巴的走了。在天宇看來,他們現在對雙花的那些線條能夠理解個五成就已經相當不錯了。
麗綠,麗粉見到天宇,想到昨晚天宇滿臉是血的樣子,同時打了個寒戰。
麗粉關切地問道:“你的傷好了嗎?”
天宇搖了搖胳膊,踢了踢腿道:“沒有大礙了,今日我有些事,先告辭了。”
看著天宇離去的背影,麗粉輕聲對麗綠問道:“他不是說這幾日都要陪伴在我倆身邊嗎。”
麗綠眼中帶著淡淡的失落,道:“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危險了,他認為沒有總在我們身邊的必要。”
麗粉呵呵一笑,道:“他可是我們舞團請的保鏢,在我們身邊就是為了保護我們呀。”
麗綠感覺到她的笑聲有些不自然,不過仍然回以麗粉一個在麗粉眼裡也不自然的微笑。
天宇輕車熟路的來到花莫痴的花海庭院外,輕拍了兩下門。
門開,出現的正是上次見到的那個開門童子,那童子顯然也認識天宇與元遙空,微微一笑道:“老爺與另一位客人正在園內亭中等公子呢。”
天宇微笑謝過童子,然後進門向園內那被花草包圍的小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