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稍加思量,便露出一副興奮模樣,大聲道:“戴族仗勢欺人,想我無雙軍縱橫北原,連破神國,爾容大軍,又豈會屈服在他隻言片語之下。現又得貴族強援,定會讓他戴族為自己的專橫無禮付出慘痛代價。”
嚴扎見計劃得逞,欣喜不已,不過又覺太過順利,想這無雙國主也有不少輝煌戰例,應該不會這麼毫對付才對。難道此人只會打仗,對政謀之事卻又不甚精通。
又深入地商談了一陣,雙方初步達成合作協議,天宇送嚴扎到帳外,臨別之時,輕聲在他耳邊道:“‘雙鶴取蚌,易如反掌’希望使者告知貴族長,我不希望鶴與蚌之時,有漁人出現。”
嚴扎聞言心中狂顫,暗道這才是威名震北原的國主的智慧呀。定定地看了一眼天宇,恭敬應道:“小人定將此話帶到。”言畢,上馬而去。
天宇並未答話,問道:“王原,你看此人面像如何。”說話間手指著嚴扎的背影。
王原一愣,轉爾苦笑,怎麼自己變成看像的人,不過剛才那人的面相確實有些特色,於是答道:“此人面相陰險,笑如蛇狼,奸像由心即面,非君王之像。其為事前必深思熟慮,行事間心狠手辣。乃大奸大惡之性,不過此種人堅忍過人,往往可成大事。”
天宇幾人聽完心裡都對王原大為讚許,這幾句話真是將幾人心裡對嚴扎的感受一股腦兒,酣暢淋漓地說了出來。看來這王道之說先不管別的,單單這看像之術倒是有幾分真金。
王原感受到幾人看寶貝一樣的目光,突然大聲道:“告訴你們,以後我只看君王之像,其他的一切免談。”
見天宇臉色好像有些不妥,覺得剛才那話大有不敬之意,心裡一驚,但又實在不願真被他們當成看像先生來用,低頭哀求道:“王道之說乃轉看君,王,帝之面相。就算稍降級別,那也須一方領袖之輩,才不辱此天下第一大道的神聖。請求宇皇今後莫再隨便拉出一人,讓小人當那行騙江湖的看相先生了。”
幾人見王原那一臉苦笑,無不露出笑意。
看著遠去的嚴扎,金翎問道:“宇皇最後與嚴扎那番話,不是把剛才迷惑他的手段全浪費了嗎。”
天宇見王原一副苦臉,淡淡一笑,不再理會他。道:“先讓他們知道我可不是好騙的,他們自然會擬定新的計策來讓我就範。這多少需要些時間,這些時間我剛好用來拜訪戴族。”
王原從剛才的尷尬中恢復過來,大為擔憂地道:“如若真的與狼族合攻戴族,無論狼族在爭鬥過程中扮演的是什麼角色,最後它都將成為漁人,鶴蚌兼收。”
天宇頷首,道:“我軍上下六千人,雖是一股不可小的力量,若與戴族一戰,無論勝負,所餘實力定大大削弱。到得那時,我等為求自保,只能投在狼族帳下。”說著眼中歷芒一閃,繼續道:“無雙軍雖弱,我卻絕不會讓它陷入任人擺佈之境地。”
“鶴,蚌這二者之中我們扮演什麼角色才能實現自保。”天宇突然問道。
金翎幾人都默不作聲,顯然沒有答案。
天宇突然開懷一笑,道:“蚌雖堅硬,卻難抵鶴嘴之利;鶴雖為主導之方,但身後有漁人威脅。原本鶴嘴破開蚌之前,鶴是安全的;但現在情況卻是蚌強鶴弱,蚌要主動攻鶴。一旦蚌鶴相爭,漁人又必定出來收取大利。如此看來為鶴為蚌都是死路一條。”
口中說著死路一條,表情間倒愉快非常,讓人大感詫異。
金翎心裡迷惑,忍不住輕聲問道:“屬下愚頓,難明宇皇之意。”
天宇呵呵笑道:“蚌怕鶴,我們要讓狼族成為鶴,突然多出這麼支強壯的大鶴來,你們說戴族還會盯著我們這支虛弱之鶴嗎。至於狼族嘛,只要我們在它面前保持鶴的形象,那將自己當成漁人的狼族在鶴蚌未相爭前,不會碰我們分毫。”
王原一副瞭然於胸的表情,道:“我明白了,宇皇是要讓戴,狼兩族直接對抗。我們則躲在一邊。”
天宇卻出乎意料地搖了搖頭,神秘笑道:“我們不但不躲開,還要左右逢源,在狼族眼裡我們是鶴,在戴族眼裡,我們卻是蚌之一殼,我要讓他們相信只有與無雙軍緊密合作,才能抵擋住狼族那尖利地長嘴。別忘了,我們無雙軍的糧草已經不多,大張旗鼓地搶劫糧草,哪裡有等人送來愜意,舒服。”
眾將都露出恍然之色,無不暗自感嘆:宇皇這一手可真是一舉多得啊。
一早,天宇就帶著元遙空,王原,李克以及做為護衛的八名魔門高手(有幾名魔門高手戰死沙場)一行十二人,向東前往戴族的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