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頓了一頓,看來,庭然並沒有把他們的情況告訴其他人。
“呃……事實上,從我向你辭職的前一天,我們倆就冷戰到現在了。”打這通電話,是因為他需要管爵如的幫忙,所以他不打算隱瞞,直接向她坦承。
“真的嗎?為什麼?”管爵如詫異的追問。
已經那麼久了,居然沒有改善?!這對感情很傷的!
“事情是這樣的……”屈劭澤一五一十的娓娓道出,包括他的處境、想法、計劃以及紀庭然的態度、反應。
聽完所有事情的經過,管爵如輕輕的嘆了口氣。
“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也很讚賞你的志氣和決心,不過,我也能明白庭然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態度。”
說來應該要慶幸,屈劭澤並不是那種妄想高攀富貴人家的虛榮男子,倘若他要耍心機,單純的庭然肯定會被利用,也會受傷害。
現在聽下來,姑且不論他能不能有一番好成績,至少他有心要靠自己的力量努力,這樣的男人是值得依靠和讚賞的。
但她也不是不明白庭然為何會有如此的反應,畢竟若非不得已,誰會願意接受深愛的男人突然要離開自己,到那麼遠的地方!
而屈劭澤又不顧她的反對,走得那麼毅然決然,這當然會令庭然感到傷心失望,懷疑他對她是否並不重視……再怎麼說,庭然是紀家的掌上明珠,難免有千金小姐的驕氣、任性,遇到這樣的對峙,會有執拗的態度,只不過是感覺受傷後的自然反擊。
“其實我本來也是能夠明白庭然的反應,但是時間已經那麼久了,她似乎完全無法諒解我,我來到峇里島後,每天都會寄一封E…mail給她,但是每一次都石沈大海,等不到她的回應。
“我人在外地,沒有足夠的時間和機會能夠慢慢的哄她、說服她,情況一直僵持著,我沒辦法毫無後顧之憂的工作,心裡總是惦掛著庭然,長時間下來,實在心力交瘁,可又不知怎麼辦才好。”屈劭澤苦惱的訴說著。
他病了兩天,提不起勁寫信,病痛中的脆弱、人在異鄉的孤單、無法得到女友諒解的無奈,讓他幾乎失去了動力,因此躺在床上什麼也無力做的同時,也促使他更加積極的思索解決的方法——
與其一直悶著頭寫信得不到回應,不如向二嫂求助,透過她可以直接聯絡上庭然,讓她無法再逃避。
“拗到現在的確是太久了。”管爵如低語。
難怪庭然這陣子會這麼悶悶不樂……唉,跟他鬧脾氣,卻讓她自己也不好過,何苦呢!
“所以我想請二嫂幫幫我。”他誠懇的提出請求。
“能幫的我一定儘量幫。”管爵如爽快的答應,幫忙自己的妹妹當然是義不容辭。
“謝謝二嫂。”屈劭澤稍稍鬆了口氣。
除非她不愛他了,否則這麼僵持下去對彼此都不好,如果由二嫂介入,讓庭然有臺階可下,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不用跟我這麼客氣,只要你好好對庭然就夠了。”她和悅的笑。“說吧,你要我怎麼幫忙?”
屈劭澤把握時間,立即把想法告訴她。
人說見面三分情,即使見不了面,只要能夠對上話,成效一定比書面的溝通好上許多。
希望這一次,能夠讓他們之間的僵局獲得改善。
“二嫂,你可以休息了嗎?我們去吃午餐吧!”敲門之後,紀庭然探頭望進企劃經理室,揚聲叫喚。
早上臨時接到二嫂打來的內線電話,邀她中午一起吃飯,因此忙完之後,她就準時前來赴約了。
“庭然,先進來坐,等我一下。”管爵如抬眸,朝她招了招手,佯裝手上工作沒完成。
她在等一通十二點五分要打來的“重要”電話,還有兩分鐘,所以需要拖延一下。
“好。”紀庭然噙著笑容走進辦公室,在一旁的沙發落坐,體貼地講:“你別急,慢慢來,我會等你。”
望著大腹便便,做趄事來仍舊俐落敏捷的二嫂,紀庭然真的心生佩服;反觀自己,只要心情稍微不好,工作表現就連帶的受影響——
這兩天,因為屈劭澤停止來信,教她愈來愈擔心,做起事來心不在焉,常常恍惚出神。
她不斷猜想他為何斷了來信,是打算放棄了嗎?還是這兩天突然太忙沒時間?又或者他出了什麼狀況?
怎麼都行,她最怕的就是他發生什麼事,所以她決定了,為了不再胡思亂想,頂多再等一天,他要是沒恢復來信,她就要主動去聯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