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為他而寫吧!
總之不管他用什麼方法都無法打動她,但愈挫愈勇的他卻更加死心塌地的非她不要,鬧得兩家家長也跟著不開心。
一方是怪她不知好歹,一方是惱他恬不知恥,兩家人走在路上是互不打招呼,你看到我問,我看到你避,一條直線硬是可以走出十數道岔路。
為了擺脫他的糾纏不休,任依依舍下東部的朋友上了北部念大學,而且除非是寒暑假沒法子,不然她都儘量挑他不在的時候回家。
像他當兵被調到外島的那段期間是她最快樂的日子,那兩年她幾乎一有假就回牧場,不怕半路遇到欠扁的瘋子攔路。
而待他退伍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用載卡多載了一車聘禮聘金來提親,氣得阿旺叔公在她未出手已先抓起掃把趕人。
提親未果是兩家真正鬧僵的原因,從此何萬勝的父母不許他再和任家的野丫頭扯上任何關係,任財旺更是每見何萬勝一回就哼一次,根本和他侄孫女沒兩樣,都是硬脾氣的人。
“想念我的拳頭是不是,好久沒扁你都不曉得豬頭長什麼樣!”她實在不甘心的又踢翻一張摺疊椅。
甩甩十隻小鳥在頂上飛的頭,不以為意的何萬勝照樣一笑,“是很懷念呀!自從你上了大學後,我就沒機會再見識你的拳頭。”
他還刻意去學了跆拳道和空手道,但結果還是避不開。
“少跟我攀絲攀藤的,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的牧場你也敢動?﹗”為了不讓它被拍賣,她已經費了不少勁,他少來窮攪和。
叔公的遺囑最莫名其妙了,訂那什麼爛條件,留給叔叔嬸嬸養老不是很好嗎?她一個人很好養活的。
他的眼神深沉一黯,“我記得牧場是登記在你叔公名下,他死後應該留給富貴叔才是。”
“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你廢話一堆幹什麼。我要你停止散播謠言,讓青春泉牧場的牛乳和肉牛進入市場。”背後搞鬼的人最無恥。
“你在求我嗎?”他的語氣中帶點高高在上的驕傲,他這種人是永遠學不會教訓。
任依依輕蔑的睥視,“你認為我在求你嗎?”
搞政治的人通常流於自大,目空一切地只願相信自己所相信的一切—不輕易承認錯誤,她的輕蔑在他看來不過是拉不下身段求人的表現。
他愛她,所以接受她忸怩的個性。
“其實那塊地對你一點用處也沒有,何不把它出售給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會盡量給高額賣價。”錢對他來說是小事一件。
“那些錢你拿著買墓地吧!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就休想染指我的牧場。”誰說對她沒用,那塊土地上埋葬著她的心。
何萬勝攏起的眉心像在說她很不馴。“你幹麼這麼固執,當個有錢人不好嗎?”
“如果要有錢必須像你一樣黑心肝的亂造謠,我寧可當一輩子的窮人。”至少她窮得有骨氣。
誰都想發財,但是不義之財取來心就寒,沒人曉得這是踩著多少人的屍體而來,混著多少滴辛酸淚。
“現在是法治社會,凡事講求證據,隨意汙衊他人是屬於犯罪行為。”撫撫差點變形的下顎,他一口嚥下腥甜的紅液。
“別告訴我不是你向酪乳站施壓,要他們不收我牧場的牛乳,還有阻撓我們肉牛的銷售,你想逼得我走投無路是吧!”再笨的人也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不賣地,他逼著她賣,她頑強抵抗,他便使出低劣的手段讓她不得不賣。他比以前陰險多了。
何萬勝抽出一根香菸叼在嘴上點燃,“其實你何必那麼辛苦呢?女人最終的幸福是嫁個有錢的男人。”
他不否認也不承認她的指控,會議室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大家心知肚明用不著假正經,認識太久的利與弊就是不用開口對方也曉得你在想什麼。
政治路走久了,他懂得不正面回覆以免落人口實,骯髒事自有人出面頂罪,他不會蠢得對號入座。
“這個有錢人是指你吧!”她語氣中流露出不屑。
“嫁給我有什麼不好,早幾年前你就該同意我的提親。”他一直認為她最後一定會嫁給他。
雖然她長得甜美秀麗,給人一種飄飄然的清靈感,但是她的火爆性子絕非普通人承受得起,男人只要和她相處五分鐘便會被她嚇走。
也許她人緣好得沒話說,不過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沒有幾個男人敢拿一生幸福下賭汪,除了他。
他太迷戀她了,喜歡她孩子氣的笑容和自然散發的嬌媚,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