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掌上明珠逐出家門,更恨其在府裡作威作福、胡作非為。
“你們這些沒用的下人全愣在那幹嘛,還不快把你們的主子抬進房裡休息!”嚴馨梅沒好氣地命令,也不理會醉得死沉的李庸與傭僕楞傻的反應,朝依舊冷漠的歐陽智勾一勾小指,就率先步出大廳。
歐陽智並未起身,只斟了兩杯酒,淡淡地道:“朋友,既然已經到了,何妨喝杯佳釀呢!”他一飲而盡,再將另一杯扔上屋脊,隨即從容不迫地跟上嚴馨梅的步伐。
這一位樑上君子當然是穩穩以紙扇接住了這杯擺明是挑釁的美酒。
楚星灝心中暗道了聲好耳力!不愧是老謀深算的狐中仙,連他數一數二的絕頂輕功也躲不過他的耳目,他不禁對歐陽智刮目相看。
只是嚴馨梅怎會與歐陽智及李庸這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物在一起,而這和予禾又會有何等關聯呢?
他未加細想,衣袂一揚,身影已在數尺外。
予禾不悅地坐在梳妝檯前,像是在發洩怒氣似的,用力梳她那頭已經十分柔順的烏黑長髮。
“我的予禾小姐,你幹嘛虐待你的頭髮啊?”燕兒大驚小怪地搶過予禾手上的梳子,一邊嗔道:“你跟灝少爺生氣就算了,幹嘛拿自己的頭髮出氣。你不心疼,我可會為你心疼死呢!”她不捨地撫一撫予禾順致的青絲。
“有什麼好心疼的!”予禾一臉的不在乎。
“我懂了,敢情你是真的吃起酸溜溜的百年老醋囉!”燕兒賊兮兮她笑開。
“你甭胡說,我哪有。”嘴裡雖是說得瀟灑,但神情卻依舊委屈難當。
聰明伶俐的燕兒,哪會看不出予禾的心思。明明就在乎得要死,卻硬是不承認,她不乘機好好整整予禾,她燕兒兩個字就倒過來寫。
“呀,予禾你還真看得開,度量大。像灝少爺這般風度翩翩的俊俏兒郎,說不得有多少名門閨秀、名媛花魁投懷送抱,有幾段風流軼事、情史爛帳的,倒也在情理之內不足為奇。你說是不是?”她聰慧的眸子閃閃發光,壓根不懷好意,直在心頭笑翻了。
予禾更是一點笑容也不得見,極不甘願地漫應道:“對對對,你說得對極了。他最好娶個六妻九妾,享盡人間豔福。”
“‘六妻九妾’加起來不就是十五個美嬌娘了?哇,那灝少爺豈不樂壞了!”
“樂死他的大頭鬼!”予禾恨恨地道,雙手卻捉起隨身的手絹,用力拽扯著。
“怎麼,予禾,你不高興啊?”燕兒故作胡塗,明知故問。
“怎麼會!他要娶幾百個女人是他家的事,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我有啥不高興的。”話是這麼說,她心裡卻已將楚星灝罵上千遍萬遍。
“既然你不介意,那我得趕緊去跟灝少爺說,他的正室答應他納妾了。他肯定會很高興。”燕兒作勢要往外衝。
予木心一慌,急忙拉住燕兒的衣袖,央道:“你別去。”
燕兒心褢早就樂壞了,表面上依舊裝傻,“你還有別的事要交代嗎?”
“人家……我……我不……”予禾話不成勺。
“予禾,你總得說清楚,否則我聽得不明不白,到時傳錯話,後果我可不負責。”
“你……你同楚星灝那混蛋一同欺負我。”予木頭一偏,嘴兒一噘,一臉委屈地埋怨。
“我?冤枉啊!我哪時同‘楚星灝’那個大混蛋一同欺負你?”燕兒裝出再無辜不過的純真表情。
予禾不語,擺明了無言的抗議。
“你就坦白一點,承認你在意灝少爺嘛,我又不會笑你。”燕兒走近她身邊,逸出輕笑。
見予禾依舊不搭理,燕兒吐吐舌頭,知道她捉弄得太過分,只得軟言勸道:“我的好小姐,燕兒是逗你的,你別放在心上。生氣是會變老的,灝少爺可不喜歡哦:”
予禾一聽,臉色更難看了。
“啊,燕兒說錯了。”她突然打了自己一巴掌。
“你做什麼?”予禾一愣。
“燕兒嘴不好,胡亂說話。”她撒嬌地拉拉予禾,“其實灝少爺是真心愛你的,從前他對任何女子都是不假辭色,只有對你,他的眼神總是流露出不一樣的溫柔。他很在乎你,而我相信你也是一樣的。”
“可是,我覺得心好痛。”她忍了許久,終於還是爆發出來,“我嫉妒在我尚未遇到他之前,曾在他生命中佔有一席之地的所有女人。”
“予禾……”
“燕兒,你說我是不是很傻?我身上中了毒,也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