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不再往前面走。
之前我的確是疏忽這點了,不曾想過會把青山宗裡的其餘元嬰期強者給引下山來。現在我知道自己哪怕是想走也很難走得掉了,禹決時效已過,而周遭還有這麼多人在看著我,我又能躲到哪裡去?
不論我躲到哪裡都會是徒勞,這些個元嬰期強者下來找人一問,隨隨便便就能找到我了。
也罷!
我心裡想著,是他們先擄我,折磨我五年的。我如今報仇,也是理所應當吧?
我也是青山宗的人,青山宗的元嬰期強者們總不能連道理都不講,肆意殺我洩憤吧?
短短兩分鐘不到的時間,那群劍光便全部都到城主府的上空來了。然後他們紛紛落下來,就落在我前面不遠處。原本在周遭圍觀我的人見到這麼多元嬰期強者出現,紛紛讓開了不少。
說實話,青山宗的元嬰期強者足足數十個,但我認識的僅僅就有那麼幾個。
眼前,我認識的就有刑堂副宗主、飛虹殿殿主、妙心殿主、丹殿殿主、大長老,還有那董長老。
這回我可算是捅破天了,幾乎把整個青山宗的元嬰期強者全部都給驚過來了。
刑堂副宗主和飛虹殿殿主還有那董長老都是滿臉陰冷的盯著我,眼中隱約有著噬人之意。但我卻不怕他們,因為宗主也在這裡,我諒他們也不敢隨便出手。
總共是三十二個元嬰期強者,此時將我堵在城主府門外,這等陣仗當真算得上是石破天驚。
宗主看到我手裡還杵著怒龍槍,問我:“莊嚴,李長老也是你所殺?”
他說的李長老顯然是指老匹夫。
我沒有撒謊的意思,心裡知道不可能瞞得過去,直接承認道:“是弟子所殺!”
有不少長老登時面露出極為驚訝之色來。
光墟期斬殺元嬰期,這可不是尋常的事。而且,就在幾年前大比時,我打贏不過光墟後期的嗣澧都還那麼艱難呢!
宗主眼中好似閃過有笑意,隨即問我:“你為何殺他?”
我還沒有說話,刑堂副宗主木端克已經是在旁邊不耐道:“掌宗師兄,莊嚴他以下犯上,接連斬殺我青山宗兩位元嬰期強者,按我青山宗律法,應該立即將他斬殺,以儆效尤!”
我忍不住了,破口罵道:“你他媽的當時從玄春殿把我擄到青山城城主府,就沒有犯律法嗎?”
我實在是看不下去這傢伙的厚顏無恥。就他這樣,竟然還掌管青山宗刑堂,當真是可笑之極。
“放肆!”
被我怒罵,本來就眼神陰沉的木端克頓時怒極起來,靈劍出鞘就朝我斬殺過來。
我動也不動,只是看著他施為。
我諒他是捨不得殺我的,因為他還沒有從我這裡得到血月。他應該還沒有對我徹底失去希望。
當然,更主要的是,我現在壓根就沒有多少力氣去躲閃了。
“叮!”
妙心殿殿主的靈劍也陡然出鞘了,將木端克的靈劍擋住,兩者膠著,“木師兄,有話還是說清楚的好吧?雖然說莊嚴他接連斬殺李城主和李長老,但他到底是青山宗的人,就是要斬他,也得先把事情原委弄清楚再說,你說是與不是?”
木端克很“配合”的冷哼了聲,借坡下驢,把靈劍給收回了鞘裡去。
我就知道這傻逼還是捨不得殺我。
他們也真是利慾薰心了,當初折磨我五年我都沒有交出血月技法,他們竟然到現在還抱有幻想。
我有時候甚至在想,要是我是他們,早就把我給斬殺了了事了,起碼不會讓自己再抱念想不是?
宗主好似不經意瞥了眼木端克,然後又對我說:“莊嚴,你繼續說!”
因為有很多人在場,他此時也表現得很是嚴厲,有要問我罪的意思。
我心說這宗主還真是會演戲,明明知道我是遭遇,竟然還讓我說。不過我是極為樂意配合他的,當下便用低沉、怨怒的語氣將自己當初被擄走、被關押、被虐待的一連串遭遇繪聲繪色、如泣如訴的說了出來,直把姓董的、飛鴻殿主還有木端克給聽得面色鐵青,姓董的甚至連身子都微微發抖起來。
他們心中肯定有怒,但想必,總還有那麼幾分心虛的。
其餘元嬰期長老們則是交頭接耳,相互議論起來。
宗主看向木端克、飛鴻殿主、姓董的,問道:“木師弟、飛鴻師弟、董師弟,莊嚴所說可是事實?”
木端克臉色鐵青,只是冷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