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的聲音,讓得我們都往他瞧去。
說話的正是丹殿的大長老,他看向宗主,接著說道:“雷雨那夜,我煉丹到深夜,到走廊裡透氣時的確見到有幾個元嬰強者御著劍光從玄春殿方向往宗外飛去。”
大長老在丹殿,乃至整個青山宗都很有名望。他說的話大家都信,頓時看向木端克他們的眼神有些不對勁起來。飛虹殿殿主、木端克的眼中尚還勉強能保持平靜,而姓董的長老眼中卻是已經有慌亂冒出來。
木端克道:“就算是真有人夜闖玄春殿,難道那就非得是我等幾人不成?”
他現在顯然就是吃準我們拿不住證據來證明他們的身份,在胡攪蠻纏。
但我卻有有些無可奈何,因為只有我這個受害者瞧見他們的真身,其餘人都沒有瞧見。
我沉默下來,等著宗主的判斷。
而木端克此時竟然又誅心道:“掌宗師兄,現在該處置莊嚴殺害李長老和李城主父子的事情了吧?”
他義正言辭的說:“斬殺宗門長老,而且是兩名,受千刀萬剮之刑都不為過。”
妙心殿主他們瞧見木端克趁勢咄咄相逼,面色都有些擔憂起來。畢竟,我斬殺姓李的父子是事實。
我可不能讓木端克繼續這麼說下去,忙道:“木副宗主,我已經說過了,你們將我擄去青山城牢中折磨五年,我斬殺他們,難道並不是應該嗎?”
他陰沉沉道:“你說我們便是我們,那你豈不是能以莫須有的罪名斬殺整個宗門的長老們了?”
這讓得在場不少元嬰期強者都微微神色變幻起來。
木端克到底是掌管刑堂的,這句話落在了點子上,讓我很是被動。只可惜,我手裡沒有證據。
我不得不學著他耍無賴,道:“那你又如何論定不是他們擄走我五年呢?我被人擄走總是事實。”
飛虹殿殿主嗤笑:“誰知道你們玄春殿是不是閒得慌了,自己弄出來的把戲。”
他這話,讓得我心裡殺意瞬間大盛。要不是這麼多人在場,我肯定會和這狗日的廝殺起來。
“好了……”
宗主終於說話了,“你們都別說了。”
他眼神掃過在場的人,下最終結論:“莊嚴被李長老和李城主等人從玄春殿擄走之事尚還不能蓋棺定論,但以下犯上斬殺李長老和李城主是事實。這對我們青山宗都會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損害我青山宗威嚴,依我之見,就將他逐出師門去,以後再也不許踏入青山域半步,諸位以為如何?”
“這!”
木端克忙道:“掌宗師兄,僅僅是逐出師門而已嘛?這是不是太輕了?”
宗主緩緩道:“那依木師弟你的意思,該當如何?”
木端克眼中閃過幾縷光芒,道:“事情還未查清楚之前,斬殺他也許是難以服眾。但我覺得,最起碼也應該將他囚禁在宗內,待日後水落石出時,若真是李長老和李城主心懷不軌擄走的他,到時候再將他放出來也不遲。若不是,定斬不饒。”
說著,他看向我:“莊嚴,為宗門威嚴,你受點苦也是願意的吧?”
我心裡暗罵,這狗日的,真他孃的會說。我還得回瘋前輩那裡去,哪能被關在青山宗裡?
但是,我卻也萬萬不能說我不願意為宗門吃這點苦頭。
眼下我進退兩難。
宗主看向其他的人:“諸位的意思呢?”
眾多元嬰期強者們紛紛開口,但除去妙心殿主等極少數人外,大部分人都支援先將我關在青山宗內。這其中或許有很多人是真覺得這件事情需要調查清楚,畢竟斬殺宗門元嬰期強者不是小事,但我估摸著,也有不少人應該是捨不得放我離開青山宗,因為我手裡還有著血月技法。
這還是他們不知道血月是天階技法,若是知道,只怕更是會恨不得把我綁在他們身旁才好。
宗主應該是有心幫我的,但在這樣的情況下也沒有什麼辦法,只得對我說道:“莊嚴,那你日後便呆在丹殿吧,沒有允許,不得出宗。”他知道丹殿殿主和大長老器重我,故意這麼說。這讓得我心裡感動。
木端克拱手,又道:“掌宗師兄,丹殿乃是煉丹之所,把他關在那裡是否有些不妥?”
他擺明是想說刑堂大牢才是關人的地方。
宗主聞言,微微皺眉道:“莊嚴是否有罪還不能定論,難道就囚禁到你們刑堂大牢去不成?”
他的聲音裡已經透著些不高興了,這讓得木端克沒有敢再多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