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調的木笛聲,笛聲並不優美,但是充滿童趣,方真睜開眼睛,他知道地方到了。少女站在岸邊,微微彎腰,伸出潔白的手臂,方真搭著她的手臂上了岸,他在就近的一個溫泉水池裡沐浴、清洗,最後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大袍子。少女彎腰,從懷中取出一條黑色夾雜了金色的絲帶幫他挽腰。方真看著那條絲帶,無奈地再次閤眼,由著少女幫他挽。
光著腳踏足在並不寒冷的未知的晶體路面上,那些晶體被打磨成磨砂狀態,踏上去腳下很舒服,甚至是溫暖的,可是方真並不這樣想。每次他都討厭來這個地方,因為除了這件潔白的大袍子,裡面,他什麼也沒有穿。
穿過一些白玉雕塑成的雕像,那些雕像以各種美妙的形態撫弄醫器,有男有女。但是這些雕像,沒有頭,只能從衣衫和肌肉上分別這些雕像的性別。
“您來了,先生昨天還唸叨您來著。”一位四五十歲,穿著和方真一般般的中年人衝方真笑得真摯。
方真沒有表情,只是伸出雙手,平平展開。
“您不必如此,先生說,您身份尊貴和那些人是不同的。您是不同的。”中年人沒有像搜查別人一般對方真進行搜查。方真,只是覺得譏諷,上個月他來的時候,這人是無比負責和嚴肅的。
方真斜眼看下這人,中年人彎腰:“先生說,您會是他的繼承人。”遠處,木笛的聲音終止,方真慢慢抬步向裡走去。
二、三十個十一、二歲的孩童嬉笑著迎面而來,方真眼神閃過一些不知名的情愫,側身讓開一邊。那些孩童也停下腳步,他們看下方真腰間的絲帶,緩慢地跪下。
遠處的山中,一些雕刻巖壁的聲音緩慢地,有節奏地傳來,每一下,每一下,都像錘在方真的心口裡一般。
河流不大
“就這樣,知閒和四叔、爺爺,大吵一架。我出來的時候他們仍舊在爭吵。”知暖無奈地放下茶杯嘆息。
魚悅聽著少女的抱怨,小店市第一批撤離名單裡,所有十五歲以下的樂醫將隨著小店市十二歲以下的兒童一起撤離,隨知閒非要跟這些人一起撤離,隨伯祿訓斥隨知閒沒有膽氣,不像隨家子孫,於是就吵了起來。
隨知閒第一次和長輩對著吵,他甚至和自己的父親吵架。他的意思是,他不是天才,也不想出生在什麼四大家族,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做普通人家的孩子。他不是隨知意,他沒得到那麼多優惠,也不必為那些優惠賣命,他更不是隨知之,為不該負擔的東西傻了吧唧地去付出,他只是個人,是個想活下去的人。
於是隨景緻伸手打了兒子,甚至動了皮帶,隨知閒就是不服軟,隨知暖出來的時候,父子兩依舊在鬧。
魚悅默默地聽著,只有在隨知暖重複隨知閒那句“傻了吧唧”的時候,嘴角扯了個笑容。他提起茶壺,幫隨知暖倒滿茶杯。
“那個,您比我大一些,我,我可以叫你悅哥嗎?”隨知暖有些不好意思,可是骨子裡她就是覺得這個俊秀非常的年輕人,怎麼看怎麼舒服。無論是外貌個性,甚至他的神秘感,都是隨知暖這些年見到的最好、最完美的了。以前看照片,人人都是說自己家的兩個哥哥漂亮,可是比起這位悅哥,真的差了許多了呢。
“會,會逾越了嗎?真是抱歉。”隨知暖見魚悅沒有說話,覺得很是窘迫,心裡只是後悔。
魚悅恍然大悟一般,連忙搖頭:“不,隨你,只是以後不要隨便過來,畢竟現在是危險的。”
隨知暖露出少女的頑固脾氣:“誰說的,才不會呢!堂秋哥哥說,研究所那邊說,現在是實驗獸最後一次蛻變期,他們不會攻擊人的!”
魚悅笑了下,還是摸了下耳朵,接通指揮中心,他從耳朵上摘下電話遞給隨知暖,隨知暖不情願地接過去,開始和那邊接電話的華萊西亞報平安、吐苦水。看樣子她們的關係是很好的。
魚悅走到後院,榔頭左腿側舉過頭,腳心朝天,腳底放了大約十多塊的方磚,他站得很穩,嘴巴里嘮嘮叨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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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那些實驗獸,現在在哪裡呢?”魚悅難得主動開口。
榔頭腿動了下,身體迅速調整位置,右腿巧妙地接住下墜的方磚,再次穩定地托起它們:“誰知道呢!吳嵐最先進的微型機器人,在下水道找了這麼多天,你又不是沒有找過,真奇怪,消失了一般。要打賭嗎,我賭一個基門塔,它們大概覺得做獸不好玩,下海做魚了。”
魚悅沒有反駁,只是躺在躺椅上看著海面,停了一下說:“是啊,做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