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從天堂掉進了地獄,河南被打得真慘啊。”
“唉,又有什麼辦法,”張鍅自己就是河南人,看到家鄉的慘狀搖頭嘆息,“河南這幾年就沒歇過,幾乎年年打仗,又夾著大面積的災荒,天災**不斷,跟山東一樣慘。”
“希望能早日了結兵禍吧。”周赫煊心中生出無力感。
河南是真的慘,沿途過來,好多村莊都看不到青壯勞力,只剩下老弱病殘,偶爾還能瞧見路倒的屍體。此時正值秋收時節,應該是糧食最足的月份,但到處都有逃荒的大批饑民。
在中原大戰爆發前,張鍅不僅是河南建設廳長,還是河南賑務委員會主席。他以工代賑、整治河道、興修水利,還創辦了水利工程專門學校,眼看著河南稍有起色,一場大仗把他的努力都打沒了。
要說痛心,張鍅比周赫煊更痛心,這些都是他的政績和心血啊!
張鍅就是太正直無私了,歷史上在中原大戰時立下大功,最終卻被顧祝同設計解除兵權。他晚年結局還不錯,策動郫縣起義投靠我黨,安然病逝於京城,享年81歲。
火車抵達商丘便停下,再往前的鐵路已經被反蔣聯軍佔領,周赫煊和張鍅兩人只能改乘馬車繞道前進。
他們準備說服收買的第一個軍閥,便是大名鼎鼎的“摸金校尉”孫殿英。
只要中央軍的援軍抵達陣地,對準孫殿英猛攻兩天,周赫煊和張鍅就可以趁機下手了。事實上,孫殿英上個月就被張鍅勸降過一次,而且勸降成功了,結果孫殿英還沒來得及倒戈,孫連仲的精銳就跑來馳援,導致孫殿英倒戈未遂。
馮玉祥估計是覺得孫殿英靠不住,於是把他從安徽調到河南駐防,如今就駐紮在開封附近的朱仙鎮。
周赫煊和張鍅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