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南楠握我的手緊一些,站起來,彎下腰。她的頭髮又長了,髮絲從她肩頭滑下,髮梢淘氣地蹭我胸口。
“上來抱抱我好麼。”
她微微蹙眉,還在考慮,我已經掀開被子,將身子挪向另一邊,給她騰出地方。
她坐在床沿,靠著我小心地側躺下來,注意不要碰觸輸液管和我的傷口。她枕在我肩上,將頭髮理到腦後。熟悉的香將病房消毒水的氣味驅散。她壓著的手臂蜷在胸前,另一隻搭在我腰間。我抱住她,將她拉到身上。
“可以嗎?會不會痛?”
她柔柔的呼吸鑽進我的脖子。
她伸展了,將全部重量壓在我身上,枕在我胸口,髮絲清掃我的下巴。左手還在點滴,我就用右手撫摸她的背脊,力氣越收越緊。她將手臂從我肩膀下饒過,也依著我緊緊纏繞著。
那樣有力的擁抱,將我空蕩蕩的心口堵住。漂泊不定,好像有了暫時的歸處。
如果可以,時間,請停一停。讓我在這一刻老去。
抱著斜陽下的溫暖,什麼都不要去想,用全部精神感受懷中充盈的安詳。
至少有這樣的時刻印證,我曾經那樣燃盡生命地愛一個人,她也曾真心愛我。
我們這樣抱著,很久。南楠要起來的時候,我閉上眼。她就輕悄悄地下來,給我掖好薄被。高跟鞋在地板上敲擊的聲音遠去。我張開嘴大口呼吸南楠留下溫熱的氣息,然後緊緊抱著被子,將自己蜷起。
其實我怎麼敢相信天長地久。
沒有嚴重的問題,只不過身體狀況比較虛弱。
出了院,住在南楠家裡。
我提出要分開住,因為房間裡有人,就完全沒有辦法進入睡眠。南楠便把書房收拾出來,加了床。
警局被記為停職察看,加上南楠沒有撤銷的懸賞,我無力出門,常一個人呆在房間裡。
有時候情緒會異常糟糕。越是這樣越不想讓南楠知道。我擺明了躲她。南楠白天出門辦事,晚上回來時我大多已經上床。這樣我們雖然住在一起,也好像很難碰到一樣。有時候她白天回來,見到我一個人坐在陽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