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2 / 4)

小說:馬賽克 作者:做男人挺好的

的雙親。白日裡稱以靜怡為驕傲的他們知道,會怎樣震怒?我不敢想。

我們被分開帶出。我聽到她壓抑的哭聲漸漸消失。自己只能呆呆地站著,任憑她們把我推到她們想要我呆的地方。

是否還有辯解的餘地?我運用最後一點邏輯搜尋線索。

“把衣服理好。”兩顆星的肩章。“你們出去吧,今晚的事情要保密。”

在軍營裡,軍銜大一級就足以壓死人了。我靜靜地注視著這個大我十幾歲的中尉。屋裡再沒有其他人。這支特殊的隊伍組建第一年就遭遇這樣的醜聞,一定會想盡辦法壓下去。或許劉靜怡的父母還什麼都不知道,或許我們的事情可以搏得一絲同情甚至是理解。

如果這一頁悄無聲息地翻過去,我願意承擔任何責罰,也可以再不見劉靜怡。我心底的聲音在吶喊,手指緊緊攥在一起,想要積攢一點勇氣。

“希望你積極配合,我們會考慮你認錯的態度……”

“能不能先不要和她父母講?”我茫然打斷。

“出了事知道丟人才想起父母。現在的年輕女孩……”她語氣裡無法抑制地憎惡。我們的行為已經不止是離經叛道。

丟人?的確。之前我早有預想。

喜歡女人,我就是這樣的屬性。如果說丟人的話,該被丟掉的是整個自己。

我忽然憤憤,頭腦裡遊走著各種想法。一陣發昏。聽說□時候學校裡男女戀愛被抓,背上難聽的罪名一生就毀了。而如果是同性戀,當場被打個半死的也不在少數。至少現在,我面臨的不過是一場審問。

我拼命想要得到一份正常的生活,卻發現想要拓成正統的模子,必須掩藏掉所有真實。

我可以掩飾,為了生存。可掩飾的那些並不是錯,我無法低頭認罪。

面對著審判一樣毫不留情的目光,面對這個紀律是鋼,條例分明的世界,我究竟在試探什麼?

忽然覺得不如干脆毀掉這個虛偽的自己。

如果被趕出軍營,最多就是流落街頭。即便沒學歷沒工作經驗,總不至於死。是的,那一刻,我腦海裡只剩下了死亡。

如果事情敗露,劉靜怡和他家人恐怕再也抬不起頭。就算現在說起同性戀這樣的字眼,我也能感覺到她的牴觸。她說她不是,她只是喜歡我而已。我怎麼能拿她一家做賭注?

“所有事情都是我主動,我一人擔當。”

“你不用急,這種情況一個巴掌拍不響。”

“我強要她,她一個農村來的姑娘懂什麼?!”

“你這是什麼態度?”那中尉軍銜的女人倏然變色。

“省省吧,不過是解決一下生理需求。”我掀不起桌子,只好把桌上的一切撥在地上,“據我所知,這也不能算性侵,構不成犯罪吧?所以留我下來說不定還有誰……”

我摁住那對肩章,女人倍受侮辱地給了我一耳光。

作者有話要說:

☆、審訊

劉靜怡直視著我,那目光像極了當晚我們被“捉姦”時晃入的手電光。我根本無處可逃。孟浩翔在一旁例行公事地問,一遍又一遍。我只是機械地回答,略去阿崇販毒和小松手下的事情。孟浩翔追問不停,不留我思考的餘地,要審我四年黑幫經歷的架勢。我艱難地兜著圈子,卻在劉靜怡的注視下無可遁形。

當初入隊時承諾以後要做特警,為什麼劉靜怡最終成了普通刑警。是受那次的連累嗎?我無從知曉。這樣的場合,縱使憋了太多年的疑惑和思念,根本無法開口。

劉靜怡,你也曾如我一般飽受思念之苦,為對方的前程擔憂不已嗎?

可我分明感受到她的失望,或許還夾著幾分鄙夷。我說過要為國效力,我們一起站在國旗前發過誓的。可是最後,我像老鼠一樣灰溜溜地逃走,竟然跌進下水溝裡,經營著被人不齒的勾當,以求生存。

還有更多。殺人放火。如何還能辨出曾經的我?捉不住線索,但稍有閱歷的警察都可以看得出來吧,我的罪,根本有一百次生也不夠坐牢。說到底,我只是一個逃兵,一個不入流的混混。

在梁婆街第一次砍人,心臟跳得快要炸裂。我抱著染血的刀抖得站不住,傻愣著,噁心卻吐不出,悲哀卻流不下淚。看著自己染著鮮血的手,好像看到了魔鬼的鋼叉。我的靈魂從那一日起就已經不再屬於自己。

當我親眼所見自己朝著深淵邁步,卻沒有任何阻攔的能力。路是早已選定的,路是我自己選的。

那時候幻想著,劉靜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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