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劉靜怡也可以與我說,他和她的關係與我何干?
我們並沒有花費太多時間感慨這滑稽的氣氛。
劉靜怡嘆了口氣。“我只想說,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你也不要總那麼意氣用事。”
彷彿遊戲進入第二關的宣告。我忽然覺得之前賣命經歷的種種竟然只是可笑的小兒科。好像馬賽克的拼圖剝落了,露出更瑣碎的圖景。
此時此刻,我終於心知肚明,我和她曾經的甜蜜已經不必言說真假,從今以後都只剩下毫無感情的談判。這樣倒也公平。
作者有話要說: 又沒有存稿了。六萬六千字,算告一段落。後面我會寫的。因為真的很喜歡這個狗血的故事。
☆、追尋
此時此刻,我已在建安路的酒吧最不起眼的角落坐了大半夜。煙抽掉一包,洋酒也幹了一瓶。來續攤的客人也已經喝得七七八八,散了大半。
我考慮著換個地方消磨到白天,這個位置坐一夜,不是看場子的就是鬧事的。我可是臭名遠揚,再經不住折騰。無論如何現在完全沒有心情面對用糖衣炮彈全副武裝的劉靜怡。
幾乎就在同時,包廂那邊炸了一樣傳來喧囂。接著就有小姐哭喪著臉跑出來,客人也三三兩兩嬉笑著晃出來。小姐徑直向我衝過來,然後繞過我跑到更深處。我忽然發現這個座位真是絕佳,燈光昏暗適於隱藏,視野又開闊。
“怎麼回事?”我身後不遠處一桌傳來低聲細語。縱然壓低嗓音,這會兒只有音響放著較輕柔的曲子,人聲很容易被分辨出來。
“裡面……嶽先生指名要小晴,已經清場了。”小姐慌得聲音發顫。
“嶽少?”站起的幾個紛紛坐下,“嶽少的事誰敢管。”
在場子裡就清場強把人要了。膽大到荒唐。
整個城內敢叫嶽少的除了嶽明那小子還有誰,倒不知他已經從國外回來。雖然按關係算堂弟,然而岳家人沒有一個省油的燈。哥哥跟嶽明關係一向很僵,如今我寄人籬下,姐弟相認的事情還是少做為好。這樣想著,我就要腳底抹油。
轉身站起,迎面撞到一個身材瘦小朋克打扮的傢伙。染色的短髮斜向左臉頰,整張臉遮去大半。右邊頭髮卻是剃過,右耳上戴著三個耳環,全釘在耳骨上。骷髏刺青從脖頸連到鎖骨。
“你幹什麼!”背後傳來一聲。
我眼睛一眨。
“安啦,我去大便。”聲音很啞,但畢竟是女人。對面的人目光瞟過,擦著我的肩膀徑直走過舞池。
“流仔吶,不要亂搞。”
“隨她咯!程先生找她算賬!”
“都別說了,理這些,出牌出牌。”
“……”
少主在自己家的場子玩女孩,就算鬧翻了天也輪不到這些小嘍囉管。那桌將撲克甩在一起,重開旗鼓。
直到付帳出門,我才恍然覺悟。我似乎聞到一種同類的味道。
生物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它們會散發出一種屬於自己的化學物質。類似氣味,可以被一個叫做鼻梨器的器官識別接收。就算閉著眼睛堵住耳朵,也可以分辨從身邊飄過的動物。一些動物還保留著這樣的器官,但是人類的鼻梨器已經退化。
如果這個世界上存在一部分人釋放的化學物質你恰巧可以接收的話,那麼這人對你來說一定不一般。
離開建安路,我在大街上游蕩時,這樣想著。
空氣中滿是潮溼冰涼的味道。之前便利店買的煙也已經抽光,此時我已經覺得自己凍透了。路燈未熄,天就一點點亮起來。
楊風看見我,假裝沒有看到,開啟卷閘門把摩托停進去,自忙自。六合會出事後我再也沒有來過。聽說南楠走之前放了話,留著我的命等她回來。所以我居然一次都沒有被暗殺過。既然南楠要,我就安心守著這條命罷,也乖乖避開敏感地帶。
我想了想,走進車庫裡楊風的辦公室,像從前一樣旁若無人地坐進藤椅。電話本已經換了,嶄新的白紙看著有幾分扎眼。
“你來幹什麼?”楊風劈手搶過電話本,重新擺在小茶几上,碼得整齊。
“唔。聽說……有人要賣哈雷?我想接手。”
“Sportster XL883L,九成新,改裝過,如果你不喜歡可以改回去。雖然去年的款,款式舊了點,但是市場上女款的車不多……”楊風的語氣充滿嘲諷。
“我知道。”
“一口價五萬。”
斬釘截鐵,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