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
你家相公自會明白的。說完快步走了。
翰香回來開啟信函:
昇平賢弟:
恕我不便詳談,我於近日隨南京衛戍司令部遷來重慶,現時政府和軍隊已呈強駑之末,一眾將士莫不哀悲!你有否成家?爹孃身體可好?我今日才感深為不孝,於國於家都是罪人,前年與一軍醫何氏完婚,現妻兒已去山東,若非來世相會也是隔海相望了,魂不歸兮,遙望故土,請為我開路。
軒兄淚別
中華民國三十七年癸亥月乙丑日
翰香長嘆一聲,通霄未眠,第二天一早趕到師父家裡,師父雙手捧住,反覆讀看,全身顫抖,師孃時常佇立村口早已盼得白髮蒼蒼,今天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
過了半晌師父想起什麼從裡屋地拿出一本塵封已久的卷書,含淚遞給翰香:“軒伢子走的那年我曉得會是如此下場,可憐我那沒見過一面的孫兒啊,這本書你好好保管,有用得著的一天,你先回去陪玉珍。”
年後3月,翰香又添男丁,取名茂清。保長格外高興,回去催促媒婆快點為喬保說媒,儘管現在沒有以前風光,至少幾間上房還是有的。
10月新中國成立了。
分田分地忙得不亦樂乎,保長抽身得早,沒有遭到清算,3年後,土改複查,縣裡直接來人拆了保長大屋,所幸大兒子早已成家分得一些財物,後來,鄰鄉有人揭發保長曾霸佔多少土地,克了多少稅收油水,抓了多少壯丁………………
典型,抓!
60多歲的老人突然被五花大綁押在村子的祠堂裡,對於這種地主,國民黨的走狗。
一個字:殺。
初秋的季節,太陽暖暖地照著祠堂,全村上下的人心裡堵得發慌,喬保眼看就要當爹了,孩子卻看不到爺爺。
翰香和玉珍悲痛萬分,只能埋在心裡,保長的新媳婦呆在家裡不能讓她看到血腥場面,玉珍掛著淚珠張羅著洗菜煮飯,還是有客要招待的。
縣裡來的同志問完了話,拿來紅印泥,遞來一沓黑字檔案,保長握緊拳頭,縣裡來的同志一使眼色,二個鄉里當了兵的漢子走過來扳開保長的手,沾上紅泥,直往檔案上按,保長掙扎不脫口裡含糊不清地咆哮。縣裡來的同志小心地把檔案裝回公文袋,二個漢子拿來手指粗的麻繩繞過保長脖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