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不想要這些有些說不清的東西——裴逸樓不是說,京中或許還有人會記得這玉佩是他晉王府的?那以後豈不會惹來麻煩。
裴逸樓擺擺手:“我得走了,叫人看見我在這船上,比這玉佩還麻煩,連個遮掩的都沒。”
輕輕一笑,傾國傾城,顏心只覺得有些暈眩,忙低了頭,撫額道:“可是……”再一抬頭,人已經無影無蹤。
裴逸樓能在夜琉手中避過好幾次,水性極好,顏心也自是知道,看著港口離得也不遠,怕是下水遁去了?
搖搖頭,實在不是想這些沒用的事兒的時候,連踱步而出,眼見這頭都拋錨甩了繩索,顏心一低頭就瞧見了同樣一臉喜色與焦急的慕正澤。
“哥”顏心歡呼,恨不得立時就跳下去。可這客船多高,不算那吃水線以下,將近三層樓的高度。
慕正澤喊著別急別急,等著船穩了再下。
這等船近岸的功夫,慕顏心是一眨不眨的去打量慕正澤——高了很多,瘦了很多。身上的衣衫,都不是她知道的那幾套,如玉的少年,她的哥哥真的長大了……顏心瞧著瞧著便捂了嘴哽咽起來。
慕正澤眼中全是心疼:心兒長了個子,也不知是不是受了苦,那本來白皙的容貌,如今也如光照過的麥穗,圓潤的臉龐竟是瘦了好些,顯得眼睛越發明亮,原本還有些枯黃的長髮,如今只留了幾縷飄逸,餘的全攏了髮髻,她的妹妹更好看了。
倆人久久相望,一切心意盡在不言中。
港口拉縴的縴夫喊著號子,漸漸十餘艘船已經全部停攏,這下,不只底下觀望的人群,就連慕正澤都只覺得呼吸不暢,他這個妹妹實在……實在是永遠的出乎意料。
不用問都知道顏心帶了些什麼回來,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