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的16歲,一點一滴都在我的夢中像是回憶影片一般播放著。”
無暇理會什麼叫影片,但是上官婉兒卻接收到了一個資訊:零在夢中早已洞悉她的一切,她的生活,她的痛苦,她的委屈……但是,她卻對零完全不瞭解啊……
四周的星辰開始隕落,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這個墨黑的空間開始發生了扭曲,就在二人所站的不遠處出現了一黑一白的兩個漩渦,逐漸擴大。
零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她扭頭堅定地望著上官婉兒,說道:“婉兒,在那之後我滿世界地尋找著法空大師,兩個月前終於讓我在天山上找到閉關的他。當我在大師的幫助下能再次和你對話時,我便有了想法:我要和你交換朝代,我將代替你對那個世界復仇,那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縱使你再聰穎,你還是學不來商人的奸吝。”
上官婉兒這會早已經不知道震驚為何物了,對她來說,這個夢確實是過於刺激過於驚嚇,“不,不,你知道嗎,在影月王朝我已一無所有,我手中的籌碼早已被摧毀了,我……”
握著上官婉兒的手緊了一緊,零放緩了表情柔聲說道:“我知道。相信我,我有那個能力,從來沒有人能夠傷害我分毫。”
上官婉兒直覺自己的喉嚨一陣乾澀,眼角不自覺又滑下一顆淚:“為何你待我這般好,為何,你要這般為我……”
“因為,你是我的前生。”零揚起了一抹顛倒眾生的微笑,上官婉兒才發現,原來即使二人面容再是相似,一個人所擁有的氣度卻是永遠不能相像。
還來不及說什麼,上官婉兒便被零推至那個漸有人高的白洞面前,在白光幾乎纏繞住她全身的一刻,她眼睜睜地瞧見零全身埋在那個黑暗的洞中。在黑暗還未覆蓋她臉龐之際,她向上官婉兒說了一句話,縱使空中雜音太多,但是清楚地看見唇動的上官婉兒帶著微笑再度落下了滾燙的淚:“這次換你笑看我怎麼為你顛覆一個王朝。”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時間在連線的空間中無阻地流淌著。
當上官婉兒再度甦醒,腦中充斥著一堆凌亂的記憶,她睜著眼睛躺著,入目所見是一片湛藍的天空,幾串密葉繁茂的樹枝為她擋去了刺眼的白光。
掙扎著坐了起身,腦內的記憶經過一些時間的整理重塑,源源注入了零此生的所有經歷,上官婉兒不知覺地哽咽了,大滴大滴的淚落在微張的手上。
“你醒了。”猛地一抬頭,上官婉兒淚眼婆娑地瞧見不遠處有一座木桌搭建的神壇,一名身著灰白長袍的老人坐在神壇腿前,一旁散落著接近燒燬的黃符。再瞧瞧自身才發現自己坐在了一張白毯上,“您是,法空大師?”
老人撫了撫長長的鬍鬚,開口道:“我是。零這個孩子應該與你說清晰了,你現在所處的時空,叫我、二十一世紀。交換時空的你們能夠擁有對方當世的所有記憶。”
“二十一世紀……”上官婉兒咀嚼著這兩個字,淚漸漸止了,但是心卻是忍不住的發疼,“大師,零的記憶,都是真的麼?”
法空大師沉默了一陣,“真真假假,命運自有安排,自有定斷。”
“但是,為什麼是她,為什麼老天是這般對她,為什麼她要代替我在那個世界受罪,您知道我的生命就要……”
不待上官婉兒道出所有,法空大師微笑地抬手打斷了她的激動,“孩子,你且不用這般浮躁,選擇既是她做出,你也不用深究。何況,這是你們命運的考驗,一切,是命中註定。”
望著仍未能接受事實的上官婉兒,法空大師慈祥道:“當年你竟隔著時空來到現代,那便昭示著你們的羈絆連成。如今零能夠尋著我加固你二人的聯絡,我也就順應天命給予你們我所能給的幫助。”
隨後他撫著一旁倒插在地的木劍顫顫巍巍地站起,從神壇上取下一張字條遞予上官婉兒面前,“這是零讓我交給你的。今世她是一名殺手,但是如今你替了她,不應當揹負她自身所繫的血債,所以她便在這世間為你開創一個新的身份。”
接過那張單薄白嶄的紙,上面赫然出現幾行剛勁清麗的文字:在新的世界你有太多要適應,我已擺脫法空大師輔助你,以你的聰慧,應該很快能適應過來。不必為我的的過去流淚傷痛,是它塑造瞭如今的我。新的世界,新的生活,拋棄你的過去,我會為你承擔一切。
臘月初九丑時時分,影月王朝靖州城之上出現了異樣的雲彩,此時正是人們熟睡時分,夢正濃,鮮少有人注意到這幻紫妖然的雲彩。
丑時天稍晴朗,月亮逐漸移向東方,靖州城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