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上就要銀子,浪費本夫人的一個多月的時間,你實在是太可惡,立即去調銀子!”
“你算什麼東西,你說調就調,告訴你,別以為你是什麼夫人,我看你這種不要臉皮的老太婆,簡直就是噁心透底了,給我們滾出去。”
小雜工也算是比較橫的主,他一點都不在乎什麼夫人不夫人,只覺得這個老太婆很討厭,不要臉皮在布莊賴了整整一個月,而且,每天來都是擺臉色給別人看,忍了一個月,他也忍不住了。
“狗奴才,你好大的膽子,敢汙辱本夫人,你不想活了!”老臉紅白交錯,寧娘子被小雜工的話給剌激了,怒目死死盯著眼前的人,伸手指著他破口大罵:“狗奴才,快點將本夫人的銀子給交出來,要不然,本夫人叫人打斷你們的狗腿。”
“給小爺試試看,老巫婆,只有你才有人嗎?當我們的人是死人不成,你敢動小爺一根寒毛,今天小爺叫你有去無回!”
大放厥詞的小雜工完全充當主子的角色,此時,本該在場的老掌櫃早就溜走,留下自己的人跟她吵。
剎時,兩人在鋪裡吵得不可開交,陳春月看得目瞪口呆,她從來沒有想到夫人會有如強悍,現在的她好像是一位罵街的潑婦。
“來人,來人,給本夫人押他去見官!”氣急敗壞的寧娘人再不顧顏面,衝著外面的侍衛喊起來。
剛喊完之後,門外立好走進來兩位侍衛,正是她從家裡帶來過的人。
寧娘子立即指著眼前的小雜工,憤怒地下令:“給本夫人抓起來!”
進來的兩位侍衛並沒有動手,他們相視一眼,沉默不言,因為他們來的時候,早已經暗中得到吩咐,不許幫助寧娘子欺負人,只在她生命受威脅的時候,救她即可。
更何況,他們可是從沈家出來的侍衛,他們又豈能在自家少爺的布莊抓自己人。
一看他們的表情,寧娘子便知道他們是不肯定手,氣得她渾身顫抖,張了張嘴巴,卻一個字也罵不出來。
側目見到身後的人像啞巴,一句話也不說,更不要說幫助自己討銀子了,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洩,寧娘子抬起手,重重地甩陳春月一掌巴,怒吼:“沒用的奴婢!”
“啪~”隨著耳邊的聲音響起,陳春月覺得臉頰火辣辣地痛起來,一個紅紅的手掌印已經清晰可見。
本想喊人的小雜工呆住了,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副樣子,不禁用同情的目光望著無辜捱打的人。
同樣,兩位侍衛也沒有意料到向來溫和的夫人竟然會動手打自己身邊的人。
在眾人充滿憐憫的目光下,陳春月揉了揉自己的臉孔,看著夫人離去的背影,立即邁步跟著而上。
她一走,兩位侍衛也跟著離開,剩下呆站著的小雜工撓著腦袋,不解地叫:“老太婆是不是氣傻了,自己人也打,以後誰會理她。”
“別人的事,你少管,快點去做事!”不知何時,老掌櫃又出現了,出聲喝斥發懵的人。
回過神來,只見他露出討好的笑容叫:“掌櫃的,你放心,我會將事情做好!”
“還不快滾!”老掌櫃笑罵一句。
“哎呀~裝大爺就是爽快,今天過癮了~”
傳來小雜工得瑟的聲音,又氣又好笑的老掌櫃忍不住瞪他一眼,接著又將眸光射在門口,喃喃自語:“走得好,再坐下去,我老頭也要瘋了,讓她去鬧鬧其他人也好,真是受罪…”
衝出來的寧娘子心中又氣又委屈,心底泛酸意,淚眶中洋溢著淚花,她死死咬著嘴唇不讓淚水掉下來。
從來沒過要賬是那麼難,別人根本不買她的賬,提起銀子只說送回給自家兒媳婦,讓心高氣傲的寧娘子無法忍受別人的無視。
一頭衝進客棧的房間裡,寧娘子黑著老臉直坐在桌面,跟著進來的陳春月看也不看她一眼。
一坐一站,主僕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氣氛十分冷清。
一會兒後,傳來敲門聲,陳春月瞅了瞅沒反應的寧娘子,想了一下,走出去將房門開啟。
門外的人正是寧府的侍衛副隊長,這次被寧娘子挑出來當保鏢,同時也是寧府上聯絡人。
只見他拿著一張紙條進來,瞄見寧娘子神色不善,謹慎地道:“夫人,少夫人傳來書信!”
“拿過來!”語氣生硬得很,她現在活似跟所有人都有仇似的。
陳春月接過侍衛的中的書信,立即交給寧娘子。
接過來後,寧娘子認真的看著字條裡面的內容,誰知,她的老臉越發難